第375章 官家與廢太子(1 / 2)

韓時宴說著,長嘆了一聲。

“飛雀案之後,舅父大病一場。雖然他竭力隱瞞,但是明顯湯老太醫留在宮中當值的時間變多了。”

“而且湯大郎也進了太醫院,這父子二人皆是擅長養生延壽之輩。”

顧甚微微微一怔,這倒是她從前沒有關注過的細節。

“舅父很是重用了表兄趙惟一段時日,他生病在榻的時候,都是太子監國,直接上朝理事。且趙惟衣不解帶在舅父面前服侍湯藥,那一陣子父子情深簡直就是一段佳話。”

韓時宴說著,也有些唏噓。

如今的官家子嗣不昌,雖然他不喜歡皇后,盛寵貴妃娘娘。

當時趙惟乃是中宮嫡長子,雖無什麼明君之相,可也並非是蠢笨之人。在他出生後的很長一段時日,宮中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站住了的皇子。

“他是舅父的第一個孩子,自是與旁人不同的。甚至他學會寫的第一個字,都是官家手把手親自教的,宮中畫師還給趙惟畫了一本畫冊。”

“可也是這本畫冊,惹出了禍事。”

韓時宴見顧甚微看著他,忍不住耳根子一熱,他清了清嗓子,又道,“那日恰好是太子生辰,官家尚未大好,於是便只設了家宴。我隨著我阿孃一同去的。”

“父子二人不知道為何想起了那畫冊,便喚人拿出來瞧。那畫冊第一頁乃是太子出生之時的畫像,第二頁是抓周。當時趙惟抓到了傳國玉璽。”

那時候離飛雀案還遠得很,傳國玉璽還在官家手中。

韓時宴也尚未出生,他也不知道玉璽為什麼會是抓周的物品,總而言之那畫中小兒懷中千真萬確抱著國璽。

“不光是玉璽,當時那畫中嬰童腳下還踩著一柄鋒利的小劍。官家當時瞧著就變了臉色。”

“後來我阿孃還感慨,說記不清楚當年趙惟是不是踩著劍了,只記得國璽是確有其事。且當年趙惟抓到國璽,官家還欣喜得很,全然不似今日。”

顧甚微認真地聽著,有些唏噓不已。

她想了想忍不住感嘆道,“當年官家正值壯年,而趙惟不過是個牙都沒長齊的孩童,他抓到國璽。官家怕不是隻覺得自己後繼有人,祖墳上冒了青煙才生下這種天選太子。”

“可再看之時,他已經年老體衰,而太子正值當打之年……官家對太子有了猜忌。”

帝王心術,誰又能當真搞明白他在想些什麼呢?

“現在想來”,韓時宴說著亦是感慨萬千,一來因為年紀,二來她阿孃自是知曉自家的斤兩,不想要參與黨爭,所以事實上他不管是同太子趙惟,還是後來的貴妃之子趙誠……皆是沒有多麼深厚的交情。

用他阿爹的話說,你是要做御史的。

同他們感情好了,那豈不是罵起來得不好意思了?不行不行!

“當時飛雀案沒有深究下去,官家內心肯定也是耿耿於懷。那段時日更是對身邊之人多有猜忌。”

韓時宴說著頓了頓,“而張春庭張大人也是在那段時日橫空出世,從前皇城司行事低調。張大人接手之後,明顯從以往大不相同。”

他說著,又想起了那“師兄”二字,小心翼翼地朝著顧甚微試探著問道:

“張大人是你師兄?”

顧甚微得意洋洋地點了點頭,“那可不是!日後我可是背靠皇城司,可以橫著走的人了!”

韓時宴心中有些發酸,“從前你我不也是在汴京城中橫著走的人?”

“不不!那我從前橫著走是因為我能打,現在橫著走是因為我也算是個衙內了!這惡人當過,惡霸還沒有當過呢!”顧甚微說著,滿眼都是愉悅。

韓時宴只覺得更酸了。

還好荊厲不在這裡,若是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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