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御史平日裡辦差的小院兒。御史臺都是師父帶徒弟,能當師父的人都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兒,韓時宴雖然說是關御史的弟子,不過已經早就已經獨立查案了。
只不過他這人獨,如今尚未收徒。
韓時宴說著,朝著那院子當中一看,邁進門檻的那條腿僵在了原地。
他有一種想要拔腿而逃的衝動!
“怎麼不進去了?王御史不在麼?”
跟在他身後的顧甚微好奇地朝著院中走了進去,這一看立即睜大了眼睛。
只見院子裡滿滿當當的站了不少人,站在最前頭的是那隻差點被她砸死的孔雀。
在孔雀後頭站著的,則是她熟悉的王御史,那王御史學著孔雀的樣子,擺著一種扭曲的姿勢。
他還算好,多少能瞧見是在模仿某種鳥類,後頭跟著的七八人就令人眼瞎了!
“你們御史臺當真是人傑地靈……原來人也有不同種類……”
顧甚微忍不住脫口而出,站在最前頭的王御史聽到說話聲,立即看了過來。
他衝著韓時宴還有顧甚微招了招手,大喊道,“時宴吶,顧親事啊!二位來得正好,且看我花重金求得的這養身功法可是真的?咱們不求長命百歲,只求中氣十足,說話聲如洪鐘!”
“省得官家時常裝聾,假裝沒有聽到我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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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史膽大包天,身後跟著的七八個徒弟則是要麼看天、要麼看地、要麼看錢……一個個見了慫!
韓時宴羞憤難當,今日出門當真是沒有看黃曆!
“韓某有要事要尋王御史,還請借一步說話。”
王御史點了點頭,衝著院子裡的人大手一揮,“你們且忙去吧,咱們明日再練。”
他說著,徑直地領著韓時宴同顧甚微進了屋中。
有那長隨替二人泡了茶水,然後又悄悄關上門退了出去。
“試試今年的新茶。要問什麼?”
王御史一邊用金盆淨手,一邊衝著韓時宴單刀直入的問道。
“歐松的《觀鷹圖》可在王御史手中?我想要知曉這畫具體畫得是什麼地方?”
王御史擦乾淨了手,狐疑地看了韓時宴一眼,“你問我我問牆去?我都不知道我有什麼畫,都鎖在箱子裡呢!該不會是官家讓你來討要的吧?我同你說,你不能為了查案,就去哄官家!”
“他這個人,哄哄都昏了頭了!”
他說歸說,還是在自己桌案後頭的書架上翻了翻,抽出來一本書冊,在上頭一頁一頁生疏的翻了起來。
顧甚微瞧著,羨慕之情溢於言表!
那麼貴的畫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有哪些!王御史是有多富啊!
見他還要翻一會兒,韓時宴見縫插針的又問道,“王御史可記得前幾年長江水患,朝廷派的誰去江南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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