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眼睛,“這是那老兒的離間之計,我有雙眼自己看得清。”
“哥哥趕著我同韓時宴離開汴京,不光是為了讓我去瞧病。而是你已經察覺到了,官家想要卸磨殺驢。從前有逆賊要對付,且他自覺能鎮壓住你,於是便拿你做刀。”
“可他快要死了,擔心蘇貴妃同趙誠壓不住你……他不能殺趙誠,所以對你動了殺心。”
“若他要殺你,我勢必要攔,皇城司必反!可是韓時宴忠君且性子執拗,你不想留他在汴京試探人心。”
張春庭挑了挑眉,示意顧甚微繼續。
人心猶如海底針,不死到臨頭,便是自己都無法預測自己會做出什麼決定。
“人心經不住試探,若是你喜歡韓時宴,同他成親在一起也無妨;若是不喜,或者他負你了,也不必感懷,直接踹了他便了事。天下男子多得是,你有這個底氣。”
顧甚微輕笑一聲,“一個就已經很麻煩了,就不必再來下一個了。”
開玩笑,連韓時宴這般聰明的正人君子中了情毒那都像個黏皮糖一般,若換個比他蠢的,那豈不是要變成狗皮膏藥?夫君一旦不甜了,那就一文不值!
“哥哥並非是坐以待斃之人,你要坐那個位置,首先得要認祖歸宗,而官家是絕對不會鬆口的,除非被逼。”
這些事情,雖然無人提及,但是顧甚微也猜了個七七八八的。
“你的第一個籌碼,是滄浪山洪氏的那本賬冊,官家的確是吃了姜太師的進獻。而韓時宴查不了官家的私庫,就算能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那筆銀錢,根本就不是直接入庫的。”
“而是在王御史夫人的商隊中打了個轉兒,然後方才回來的。”
王御史夫人是陶朱公在世不錯,但是她能夠在戰時將買賣做到北朝西夏去,又能在汴河之上、在整個大雍土地上橫行無礙,背後沒有強有力的靠山,那是絕對說不過去的。
這天底下,哪裡有比官家更加厲害的靠山呢?
“王夫人同哥哥有私交對吧?所以我們去北朝的時候,她的商隊會一直跟在我們左右,並且在關鍵時刻接應我們出城。不光是如此,馬紅英是哥哥的人,而我在武館樓上瞧見王夫人同他親近。”
當初運河之上出現屍體,亦是王夫人的商隊那麼恰恰好的發現的。
“是以韓時宴沒有證據,可是哥哥有,這是哥哥同官家談交易的第一個籌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