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共用了一個腦袋一樣,他們總是會想到同一處去。
他想著,在之前二人寫下的“王御史”、“官家”、“韓家”的下方,又寫下了稅銀案江潯、李京哲幾個字。
他的手在空中頓了頓,又寫下了一個新的名字“陶然”。
顧甚微好奇地探頭問道,“陶然又是誰?”
自從出了褚良辰的案子之後,韓時宴便去查過稅銀案相關的人同事,御史臺監察文武百官,他可以說對朝堂上的官員如數家珍,那是樣樣門清。
“江潯可以開方便之門,但是他只有一個人,如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搬走稅銀然後將裡頭的金錠換成大石頭。一箱金子同一箱子石頭,可不是一個重量,一個動靜。”
“旁的人分辨不清,押送稅銀的人就絲毫感覺不到蹊蹺嗎?”
“所以要瞞天過海的話,光有江潯同李京哲這兩個驗箱的人不成,還得買通押送的人,當年押送稅銀的人便是陶然。陶然當年因為押送不利被貶,但這幾年卻是如日中天……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蹦躂。”
韓時宴並沒有賣關子,“他如今同剛剛死去的袁惑一樣,是殿前司副都檢點,可謂是平步青雲。”
顧甚微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有沉重之色,雖然他們知曉幕後之人身居高位,但是這般看來他手中實權可比齊王大多了。
“看看齊王手底下的人,我祖父那種人,也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便是那天字號的殺手,最高也才在皇城司做了個指揮使。這種我一進來就能當的官,還需要處心積慮謀劃多年……”
“任誰聽了不說他一句寒酸……”
韓時宴啞口無言,可不正是寒酸。
“那那位李京哲如今呢?”顧甚微伸手指向了紙上的那個名字。
韓時宴搖了搖頭,“李京哲因為貪腐,去歲的時候被我師父關御史彈劾,最後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顧甚微蹙了蹙眉頭,“那夏知縣也好,李京哲也罷,都遠在蘇州,關御史怎麼會參他們呢?”
這兩個人,都同幕後之人有關係。
她說完,不等韓時宴回答,又想起了在柳陽那裡瞧見他安排告狀人的樣子,瞬間了悟,“所以是關御史收到了來自蘇州的狀紙。”
韓時宴點了點頭,“沒錯,我算了算時間,李京哲死在流放的路上,比江潯還要略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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