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沒有理由你不知道,那小子的眼珠子都快要沾到你的臉上了。”
“韓時宴雖然八字很硬,但沒關係啊!反正老顧家已經被你滅光了,他再怎麼刑剋還能克到什麼?總不能克到妻族在地府裡還要給閻王爺做苦力吧?”
給閻王爺做苦力?顧老賊若是在地府當牛做馬一萬年,那才是天大的好事。
顧甚微想著,卻是沒有吭聲。
老仵作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說道,“家世好長得好,那都不算什麼。關鍵是他為人清正有擔當。”
“就算你再怎麼作,將這天戳破了一個窟窿洞,也有韓時宴背鍋……咳咳,不是也有韓時宴扛著,這簡直是再好不過了。你總不能一輩子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顧甚微仔細聽著老仵作的絮叨,笑了出聲,“我剛回汴京的時候,您可不是這般說我的。”
“你說韓時宴像清正公一樣,不是個善茬兒,一旦沾上了,那是甩都甩都不掉。張春庭是虎穴,韓時宴是狼窩……”
老仵作一梗,“此一時彼一時。”
他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你絲毫不驚訝,所以你早就明白韓時宴的心意了。為什麼?”
顧甚微沒有回答,只是捂住胸口咳嗽了起來。
她這一回咳嗽了許久,肺都要咳出來了,方才緩和了下來,又拿起一枚梨膏糖塞進了自己的嘴中。
老仵作瞬間沉默了下來。
顧甚微的手指緊了緊,她的嘴唇輕輕抿著,眼神當中閃過一抹遺憾。
不過很快她便整理好了思緒,認真地思考起整個案子來。
方才她已經檢視過牆角堆著的那些乾糧了,足夠他們三人吃夠十日的。韓時宴同韓敬彥才定下了十日之約,這幕後之人便已經準備妥當了!當真是耳聰目明。
就像是知曉她要去老仵作那裡看荊厲,立即設好了局一般,雷厲風行得令人膽寒。
十日之後若是他們沒有辦法找到那個幕後之人,大理寺便要結案。
一旦飛雀案再次被定案,想要再一次重翻舊案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畢竟光是這一回,她都是拼了性命立了大功勞,再加上張春庭同韓時宴一力要求,才有了重審的機會。
再來一回,那就是說韓敬彥查了冤假錯案,直接毀掉韓家下一代家主……到時候不論韓家是不是幕後主謀,那都要站在她的對立面了。
顧甚微想到這裡,不由得想起了韓時宴的那一句話。
他會站在她這一邊。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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