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無須謀劃,要的就是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韓時宴聽著,默默在心中吐槽,何止顧家措手不及,就是他同吳江都措手不及!
他想著,有些狐疑的看向了顧甚微,這傢伙該不是臨時改了主意,還在這裡假裝胸有成竹冒充神運算元吧?
那頭的顧甚微頭一別,清咳了兩聲,快步地走到了顧家門前,砰砰砰的砸起了門來。
深夜安靜的巷子被她這麼一砸,竟是驚人的巨響,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周遭鄰里家的燈,有不少都亮了起來。有那好奇的人家,小角門都開啟了一條縫兒。
沒有一個大雍人能夠抵擋得住半夜鬧事的好戲!
門沒有開,顧甚微敲得更響了些。
追上來的吳江瞧著,眼睛裡簡直炸出了煙花,他激動的怪叫了一聲,拿起手中的鐵鍬,在那叩門的大鐵環上咚咚咚的敲了起來!
金屬碰撞的聲音冷不丁的襲來,震得人頭皮發麻。
顧甚微瞧著,給了吳江一個讚賞的眼神,“先前韓御史怎麼說來著,他讓咱們別忘記是朝廷命官。”
吳江給了顧甚微一個我懂了眼神,他雙腳分開,氣沉丹田,張嘴大喊起來,“開封府辦案!”
站在二人身後的韓時宴,左看看右看看,一時不知道該去捂住誰的嘴!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在御史臺這麼久,都是默默收集罪證,然後在朝堂之上一擊必殺,還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胡鬧”!
武夫們果然是不可理喻!
吳江那嗷的一嗓子,開縫的角門又多了好幾個,顧甚微看了他一眼,“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吳江眼淚汪汪,愈發賣力嚷嚷起來。
顧家黑黝黝的大門終於忍不住開啟來,顧言之一臉怒意的衝了出來,他穿戴齊整,連頭髮都是重新梳理過了的,“顧甚微,你要的錢財,我已經給你送過去了。族譜上已經沒有你了,你還來做什麼?”
“就算如今你乃是皇城司張大人手底下的紅人,也不能如此胡作非為,私闖民宅鬧個雞犬不寧!”
顧甚微嗤笑一聲,“顧員外文不成武不就,該學編斗笠了麼?要不然話,這隨口甩出的帽子,怎麼比那鍋還大,便是我們張大人,那都是頂不住的。”
“我沒有私闖民宅,我叩門了呀!十里八鄉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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