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都如同他所料。
顧甚微想著,問出了褚良辰的計劃中一個巨大的疑點,“你為什麼還帶著這錠金子,如果這東西如同你所言,那它就是一個催命符。那群人不光是要殺了你,還要收回去這東西。”
“就算得知了你已經死亡,他們也會到你的住處去搜尋這金錠子,如此豈不是讓你們置身於巨大的危險當中?”
褚良辰能想出死遁局來,就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這一點他不可能想不到!
只能說他想到了,卻是不得不如此。
顧甚微想著那堪比天價的保寧丸,輕嘆了一口氣,“因為保寧丸?”
褚良辰有些憨厚地笑了笑,“嗯。我怕我再也賺不回下一塊金錠了。”
坐在一旁嘴中含糖的王景再也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顧姐姐,我求求你,你放我們離開汴京,就當沒有抓到過良辰哥哥好不好?就看在,就看在我們都是死裡逃生好不好?”
顧甚微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帕子,扔給了王景,她的眼睛卻是一直看著褚良辰。
“把你的眼淚擦擦。我可以收留王景,給他治病。”
褚良辰一怔,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衝著顧甚微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多謝大人,小景就拜託給你了。殺人償命,良辰願意現在就去死。”
他說著,手中多了一根針,抬手就準備朝著自己的脖子上猛扎過去,銀針觸碰到劍鞘,發出了清脆的金屬碰撞之聲,“現在死,未免太便宜了。你幫我做一件事,就當是我收留王景的報酬。”
褚良辰夾著銀針的手垂了下去,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我都聽您的安排。”
“你殺了王全,按照大雍律,殺人償命。但立法之制嚴,而用法之情恕。判了死刑不代表你就會死。”
顧甚微說著,目光灼灼,“按照往常的案子來看,判死刑者,十者死一。若是刑罰太過嚴苛,那麼就會有那些崇尚人治的文臣上表官家,罵其濫刑。”
“你若是去開封府自首,十有八九會被判流刑。屆時我會替你運作一番,讓你去到王景親族的流放之地。”
王景聽到這裡,嘴唇不停地顫抖了起來,她紅著眼睛,死命地盯著顧甚微看,連眼睛都捨不得眨,生怕眼前的這閃著金光的少女一瞬間就消失了去,然後他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夢而已。
“但是,我要你做的事情,並非是去尋找王景的親人。而是將一個人託付於你,請你在流放路上照顧他一二。”
“那個人名叫陳神機,是一位弩機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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