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拔劍問天”竟是認真的。
飛雀案涉及皇家辛秘殺威仍存,是他們這種蚍蜉絕對不可能撼動的大樹。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顧甚微笑道。
她的目的從來都不隱藏,她就是要囂張的從每一條大街上路過,讓人一見到她就想起飛雀案。
“你覺得綠翊說的話是真的麼?”池仵作轉移了話題,隨即他又補充道,“吳江性子跳脫,也沒怎麼辦過案子,但是他為人正直,假以時日會是一個很好的推官。”
顧甚微詫異池仵作會給那個二愣子這麼高的評價,她想了想說道,“這案子是吳江的,皇城司的目的不在於此。”
皇城司是聽皇命行事,除非是官家把案子交給張春庭去查,否則按照規矩,本來這就是開封府的事。
“剪掉關御史衣物的是她,她的供詞也沒有撒謊。因為她父親的案子究竟是什麼,當年是不是關御史上的摺子,都是一查就清楚的事情。她如果繼續撒謊,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顧甚微說著,聽著身後的傳來的腳步聲,扭頭看了過去,只見韓時宴跟了過來,正站在那裡看著她。
顧甚微輕輕一笑,“我們皇城司要撤了,韓御史是繼續跟著開封府查案……”
不等顧甚微說完,韓時宴便跑下了樓,打斷了她的話,“我跟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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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甚微挑了挑眉,“池仵作把心放進肚子裡,我們皇城司不搶你們開封府的飯碗!”
她說著,示意韓時宴跟上,到了門邊拿起了自己淌著水的油紙傘。
她只給自己撐傘,絲毫沒有要給旁邊的韓時宴遮擋一二的意思。
韓時宴也不在意,徑直衝進了雨中,“綠翊那裡問不出什麼來了,雖然我不明白兇手為什麼不連帶她一起殺了,但她應該的確是沒有看到過兇手。”
“接下來你打算去哪裡?”
顧甚微對他可遠不如對池仵作客氣,她嘖嘖了兩聲,似笑非笑的看向了韓時宴。
“韓御史確定麼?問不出一二三來了?哎呀呀……”
“你這個人,性格真是惡劣”,韓時宴看著一臉欠揍表情的顧甚微,認真地說道。
顧甚微擺了擺手,“多謝誇獎,難怪皇城使從萬人之中選中了我,真是臭味相投啊!”
韓時宴的拳頭緊了緊,“既然問得出來,你為什麼不繼續問?”
他的話音剛落,顧甚微卻是猛地湊了過來,他嚇了一大跳,想要躲開,整個人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不得動彈。
少女的呼吸一點都不如話本子上說的那般溫熱,皇城司的顧親事像是復活的女鬼一般,連撥出的氣都是帶著冷意的。
“等她來找你的時候,記得知會我。她很痛恨皇城司,但不想在你面前留下撒謊的印象。”
顧甚微壓低了聲音,只為二人所聞。
綠翊說話的時候不敢看韓時宴,對她卻是“皇城司的官老爺”這般嘲諷。
有她在,綠翊不會說實話的,她說的話是真的,但是一定有所隱瞞。
韓時宴只感覺頭上的雨傘只眷顧了他一下,又飛快的閃開了,像是豪商見了上門打秋風的親戚,顧甚微跑得比兔子快。
“我如果不知會你呢?”
顧甚微撐著傘,衝著韓時宴眨了眨眼睛,“你不會,因為你是君子。言而無信什麼的,那是我這種小人才會做的。”
無恥!韓時宴心道。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顧甚微並不在乎韓時宴怎麼想,她加快了腳步說道,“去史家瓠羹鋪子,見見將茅廁男同關御史一起送上綠翊樓的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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