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是以你另謀高就去開封府給王一和那個老禿子當狗腿子去了。”
顧甚微一驚,腳步加快了幾分,“老禿子是誰?我瞧見王府尹頭髮濃密得很啊!”
她一進門去,下意識地便看向了張春庭時常坐著的那把躺椅,卻見那裡空空如也。
她循著呼吸聲扭頭看了過去,張春庭難得的穿著官服戴了帽,正揹著手站在窗戶邊。
顧甚微跟著張春庭的視線看了過去,那窗戶是關著的,除了潔白的窗戶紙什麼都沒有,就連窗框的雕花都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一點值得看的地方來。
張春庭他站在那裡看什麼?
又在想什麼?
顧甚微正想著,就瞧見張春庭一個轉身看了過來,他生得一雙極具威壓的丹鳳眼,斜著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就像是正在打盹的野獸突然瞥了過來,讓人再也想不到他的美貌,只有深深地戰慄。
顧甚微感受到那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意,頓時也收起了嬉笑之心,她的右手還提著食盒,沒有時間倒手。
那不慣用的左手,已經下意識的放到了劍柄上去……
屋子裡一下子劍拔弩張了起來。
張春庭想要殺她?
就在顧甚微快要按捺不住想要反殺回去的時候,張春庭突然又收回了視線,他透過窗戶朝著窗外的鳥籠子看了過去,“蘇貴妃知曉她養的鳥兒死了,非常傷心,我為了安撫她,特意尋了一隻差不離的養在籠子裡。”
“這烏鴉本是外頭的野鳥,平日裡食腐肉鬥鷹鳥也算得上是個猛禽,我還以為它能折騰上幾日。”
“誰知它眼界淺薄,沒來兩日,便被富貴迷了眼,安逸煮了心。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
顧甚微握著長劍的手又鬆了下來,她不作聲的將那食盒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張春庭瞥了一眼那盒子,譏誚出聲,“韓府蠢廚子做的,一共有十八種花樣子。韓時宴用的時候,每次都會先吃杏仁糕,然後再用那隻醜兔子形狀的鬼東西,第三口會吃桂花糕……”
“你若是想要下毒毒殺他,放在這三個裡頭,一殺一個準。”
他說著,看向了顧甚微,“我力排眾議讓你進皇城司,不是讓你公報私仇,也不是讓你攀龍附鳳來的。你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你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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