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手。
他那樣子,活脫脫像是一個來偷東西小蟊賊。
顧甚微無語的扯了扯嘴角,朝著吳江走了過去,“你在你舅父家中,怎麼像是做賊似的?今日你姐姐出嫁,你這小舅子不去前頭喝酒,在這裡作甚?”
吳江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不去了,我瞧著王鬱春風得意,怕我忍不住將他給揍了。我五姐姐這一朵鮮花,算是插在牛糞上了。”
他說著,擺了擺手,“算了不提也罷,你往哪裡去,我跟著你做個遊魂便是。”
顧甚微懶得理她,她想著李銘方的話,朝著一大群賓客當中行去。
李銘方沒有撒謊,那承平侯夫人這會兒果真是整個賓客當中最顯眼的人,她約莫著四十來歲,周遭坐著一大群衣著華貴的夫人們,一個個的都樂呵呵的瞧著她。
表面上個個都表情淡定,但其實上方圓十米的女眷,全都豎起了耳朵,就等著聽她說話。
“你想找誰,好些我都認識,小時候經常同韓時宴在各種宴會上混吃混喝,那些夫人我多半是識得的。”
顧甚微想了想,問道,“伯爵府那位續絃的曹大娘子是哪個?”
吳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瞅見沒有,圓腦袋右邊的那個方腦袋就是。圓腦袋的是承平侯夫人,小時候我們都說,要是滾鐵環的圈兒不圓了,就去她腦袋上箍一箍,保證遛兒圓……”
“曹大娘子就更好認了,這承平侯夫人同曹大娘子若是摔到一塊兒去,上下這麼一疊,那不正是天圓地方?”
顧甚微聽著抽了抽嘴角,她慌忙四下裡看了看。
果不其然,雖然吳江壓低了聲音,但是四周還是有女賓忍不住偷偷看了過來。
夭壽啊!所以她還特意換個什麼衣衫?有吳江這廝在,便是路過的螞蟻都得看過來。
她想著,趁著還沒有引起更多人注意,立即轉換了一個位置,尋了一個離那“天圓地方”更近的地方。
承平侯夫人果然不負眾望,張嘴就說了起來,“聽聞昨日顧家出了大事,竟是惹出了人命官司。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曹大娘子府上是不是同顧家結了親?”
她這話一出,豎起的耳朵簡直比春日竹林裡的竹筍都多。
顧甚微亦是忍不住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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