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廊前掛著的鳥籠,手指微微動了動。鳥兒腹部的柔軟與溫熱彷彿還縈繞在她的指尖,不能離去。
“走罷!”
聽著大槐樹下傳來的低沉聲音,顧甚微循聲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像是一座小塔一般,屹立在那裡。他生得頗為壯碩,感覺一口氣能夠耕上二里地,臉上更是肌肉橫生,一看便是十分不好惹的存在。
正是這皇城司中主管內務清洗的李三思。
顧甚微覺得,這人天生就應該是用關刀或者是板斧大錘的。
李三思臉上帶著微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活像是一隻老虎在食人之前先露出了一抹善良的微笑,不讓人覺得溫暖,反而頗為驚悚。
雖然身體笨重,但是他走路很輕,幾乎沒有任何的腳步聲。
顧甚微觀察著,李三思的輕功應該僅次於魏長命,是這皇城司中數一數二的好手。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言跟著李三思去了一處空曠的校場,張延這會兒已經從丁楊家中回來了,正領著一隊人馬整齊的站在場中。
見到顧甚微過來,張延看了她一眼,忙低下了頭去。
顧甚微的視線落在了另外一隊的領頭人,那人約莫二十左右的樣子,也是使劍的,身量不高下巴倒是恨不得戳破天際去,一雙桃花眼更是滿是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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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就是張春庭提到的刺頭荊厲。
李三思呵呵一笑,言簡意賅地說道,“日後你們便跟著顧親事辦差。”
他的話一說完,像是完成了任務似的,衝著顧甚微點了點頭,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待他的身影剛剛消失不見,那邊的荊厲不負眾望地開了口,“我不服!我就沒有聽說過,還有女人入朝為官的,我們在皇城司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憑什麼一上來就要聽你差遣。”
“雖然張大人的命令我們不得不聽,但是我不服!”
顧甚微挑了挑眉,看了看那戳上天的尖下巴,她想了想,將那張包了不堪入目的畫卷的晦氣包袱皮果斷地掛了上去。
“嗯,正愁沒有地方掛,這裡倒是挺合適的!”
現場鴉雀無聲,簡直是落針可聞。
荊厲顯然沒有想到,顧甚微會有這樣奇葩的操作!
一時之間憤怒還有懊悔齊刷刷地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居然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叫人給羞辱了。
“你你你!”荊厲想著,長劍已經出鞘,“你這般折辱於我,小爺便是血濺當場,也絕對不會聽你調遣。”
顧甚微瞧著,眉頭動了動,她的手都沒有按在劍上,只是靜靜地看著,“不服呀?孔聖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服就打到他服。”
荊厲這會兒已經是怒髮衝冠,他憤怒的一劍劈來,“孔聖人何時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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