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隨意開口,是以休沐回來的時候,像是一隻聒噪的青蛙,恨不得將之前沒有說的話,一口氣都說完了去。
“皇城司裡,除了你之外,還有什麼人喜歡用匕首?”
顧甚微瞥了一眼魏長命手中轉得同車軲轆一樣的兩把匕首,直接問道。
魏長命轉匕首的手停了下來,他手腕一動,那匕首便從他的手中消失不見了,“用單手武器的人很多,像我一樣用兩把匕首的確是沒有。”
他說著,腳步一頓,驚恐地看向了顧甚微,“該不會關御史是被人用匕首扎死的,而你懷疑兇手是我吧?”
顧甚微沒有回答他,而是收斂了臉上的神情,站在院中喊道,“屬下顧甚微前來複命。”
一旁一驚一乍的魏長命這會兒回過神來,發現二人已經走到了張春庭院中,亦是不敢再說笑,彎下腰去噤了聲。
屋子裡亮著燈。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顧甚微應聲推門而入,站在院中的魏長命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最後一咬牙,硬著頭皮也跟了進去。
松鶴銅香爐裡燃著薰香,是一股子好聞的淡淡的木香味,讓這潮溼的陰雨天也顯得溫暖了起來。
顧甚微悄悄地朝著書案看了過去,無論看多少回,她都忍不住感嘆,世間竟然有如此好顏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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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的人,卻是汴京城中最令人唾棄的劊子手。
“但說無妨”,張春庭不怒自威,讓顧甚微很快收回了心神。
“我們落入圈套中了,皇城司之中有內賊。”
顧甚微單刀直入,扔下了這麼一句驚天雷,旁邊的魏長命心中大駭。
靠!這個瘋女人該不會要讓他魏長命今日就成魏短命吧?
“關正清在綠翊樓見的不是宋雨,而是蘇州府長洲縣縣令夏仲安之女夏敏音的送信人,那封信上有大人你常用的那枚私印。”
魏短命!不,魏長命一聽,腦子嗡嗡作響,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腿欠跟進來了。
顧甚微將關正清同朱成被殺一案撿重要的說了一遍。
“此案有兩件事非常不尋常,一則是兇手為什麼要留下綠翊當活口。他連朝廷命官都敢殺,怎麼可能因為懼怕被一個青樓女子發現而落荒而逃,連最重要的物證都沒有拿走。”
“二則是兇手是如何在我們皇城司九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殺完人憑空消失的。”
就算兇手可以在他們進去之前潛伏在其中,但他沒有辦法避開案發之後皇城司掘地三尺的搜尋。
“看到信上的印鑑之後,我就明白,兇手不是被綠翊嚇走了,也不是沒有從關正清身上搜到,而是一個圈套。他故意留下那封將矛頭指向大人的信。”
“而他之所以可以輕鬆消失,是因為他使用了一個簡單的障眼法。”
“兇手本身就是皇城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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