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像是兩條蛇纏繞在一起,人的腿怎麼可能扭曲成那個樣子?”
“那屋子裡到處都灑著送葬用的冥錢紙,床上,地上,到處都是。”
“床邊的地上放著幾個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子。褚良辰的身上爬滿了蛇,等捕蛇人將蛇全部抓走之後,我們發現他的一張臉已經被咬爛了……”
吳江聽著瞪大了眼睛,“這很有可能是謀殺啊!死人了你們怎麼不報官?”
蔣老一眼難盡的看了吳江一眼,“大人怕是有所不知,這裡的人都是無根的浮萍,死了之後有一床草蓆裹屍,已經是大幸了。誰也同誰不熟,誰也不會為了誰去報官。”
他沒有說的是,報官有什麼用呢?
官府來了一查,指不定還要拍手稱快,死得好啊!這逃犯都不用開鍘刀鍘了!
今日皇城司同開封府一併來尋褚良辰,不正是應了他的猜想,這人十有八九是做了那買兇殺人的勾當。
吳江瞬間沉默了。
“到了,就是這裡!”蔣老說著,指了指一個黑漆漆的矮屋子。
屋子的門虛掩著,他走上前去,輕輕地推了一把將門推開了。這屋子靠床的地方罕見的掏出了一個大窗子,用了乾淨的白紙糊了窗稜。
在床榻旁邊放著一個榆木做的小桌案,上頭放著一塊簡陋的硯臺,還有已經刺了毛的毛筆。
應該是褚良辰為了他那個會讀書寫字的弟弟準備的。
顧甚微彎下腰去,走了進去。
屋子並沒有被人收拾過,冥錢紙還在,像是糊在了地上同這個房子融入在了一起。
送葬時灑的冥錢紙是用白紙剪成的銅板樣式,上頭沾了猩紅的血跡,散發出一股子不祥的氣息。
除此之外,這個屋子裡空得很,可以說是一貧如洗。
蔣老同吳江都沒有進來,顧甚微背對著他們,夾起了一張帶血的紙錢揣進了懷中,又躬著身子走了出去。
“鬧鬼又是怎麼回事?”
蔣老臉色慘白的點了點頭,“大約有那麼兩三回吧。有人聽到蛇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小孩的笑聲,咯咯咯咯的。”
“還有人晚上路過,瞧見窗戶上有黑色的鬼影……長長的頭髮,脖子格外的長,一扭一扭的……這房子這段時日便空了下來。”
顧甚微點了點頭,“褚良辰的玉如意是什麼樣的,您還記得嗎?”
蔣老有些為難地搖了搖頭,“具體什麼樣不記得了。就只記得樣式不怎麼新,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個頭不大,約莫只有老朽一個巴掌大小,玉質還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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