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結結巴巴的問道,“孫二郎當真在那屋子裡藏了一具屍體麼?”
“你們要是想要問孫長山他娘,那怕不是不成了。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娘是個瘋子,早就不認得人了。天天就只會唸叨他兒子馬上要回來了……連孫二郎她都不認得。”
“若不是癱在床上動彈不得,怕不是早就跑走了。”
顧甚微將她一把提溜了起來,那牛婆子扶著牆,敲了敲自己的膝蓋,深吸了幾口氣這才鎮定了下來。
她站直了身子,這才注意到了顧甚微身後站著的韓時宴,瞬間眼睛亮了起來。
“這位大人!不知可曾婚配?我有個孫女兒,年方十六,生得甚是肖我,那叫一個貌美如花,是我們十里八鄉一等一的好姑娘……”
那牛婆子越說越是生龍活虎,她圍著韓時宴轉了一圈兒,見他面黑如鍋底。
不由得又解釋道,“大人莫要誤會,倒不是想把孫女兒嫁給你。老婆子家中五代單傳,個個都是女娃娃,代代都是招贅婿……大人身份高,自是不可能做我家上門女婿。”
“我們只想要個孩子……到時候就說他爹死了……”
那牛婆子見韓時宴周身氣勢全開,縮了縮脖子,聲音越來越小,她忙捂住了嘴不敢言語,貼著牆角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起來。
顧甚微聽著,憋著笑看向了韓時宴,一臉都是看戲的興味。
韓時宴眸光一動,認真的看向了那牛婆子,“我克妻。”
他說著,頓了頓,掃了顧甚微一眼,“且我已經有欲娶之人。”
那婆子聽著,滿臉的驚駭,忍不住脫口而出,“大人同誰有深仇大恨?”
韓時宴瞬間沉默了。
顧甚微眨了眨眼睛,拽了拽韓時宴的衣袖,同他一起站到了那大雜院的門口,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袁惑死了,你看出來來了嗎?”
韓時宴收斂了心神,點了點頭,“幕後之人當真好算計,一環扣著一環,將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若是我們沒有找到孫長山,那麼袁惑就是畏罪潛逃的兇手,一個死人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若是我們找到了孫長山,有當年綠翊的事情在先,任誰看了那都是孫長山為了報復袁惑故意陷害他。”
“不管袁惑是不是兇手,不管他是逃走了還是被殺,只要他不在汴京,不能在我們面前張口,那我們要調查的事情就斷了線索。”
顧甚微深以為然,她抬眸對上了韓時宴那雙清明的眼睛。
“我有一個疑問,孫長山那夥水匪同袁惑難道不是為了同一個幕後之人效力麼?怎麼狗咬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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