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花魁娘子的閨房裡,都做了這麼一個密室。”
“就是為了以防萬一,遇到了那種兇狠的,也能有個喘息的機會,獲得一線生機。一般是不許用的。”
這在花魁娘子之間不是秘密,她便是不說,皇城司只要找其他人一打聽就知道了。
綠翊臉色煞白,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一直咬出了血來。
突然之間,她猛地抬頭,避開了站在她前方的韓時宴,又錯開了吳江,再次目光灼灼的朝著顧甚微看了過來。
“是!關御史為民請命,人人都覺得他是天大的好人,百姓無人不拍手稱快!”
“可他同我遠有殺父之仇,近有奪夫之恨!不過是讓他遭人唾罵罷了,我又沒有殺他!”
奪夫之恨?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顧甚微雙眼猛地睜大,旁邊的吳江連嗝都忘記了打!
不是吧!關老頭兒竟是有這等本事?
“想當年我也是官宦人家出身,我阿爹是長洲縣令,那年蘇州府大澇,我阿爹盡心賑災,卻是被關正清一個摺子告到御前。阿爹丟了性命,我更是流落風塵。”
“天命待我太薄情,我原本心如死灰,便是在這綠翊樓裡見了關正清都沒有想過要報仇。”
“可他要做那鐵骨錚錚的諫臣,便自己去做,何必要拉我這個已經在厄運中苦苦掙扎的人下水?御前呈我丹青,一筆一劃畫的都是那些達官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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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如今自顧不暇,自是不記得來碾死我這隻螻蟻,可是日後呢?”
綠翊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原本有個恩客,是員外郎家的小書生,我們兩情相悅。我雖不奢望他贖我出樓,但這個有情人也算是我唯一的慰藉。可自關正清來查了芙蓉巷,他便再也不敢來了!”
“他寒窗苦讀多年,就指著一舉登科,又豈敢同我這等仇人遍京都的人往來呢?”
“這不是殺父奪夫之恨是什麼?”
吳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他死命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感謝蒼天!在下吳江不想曉得任何秘密!”
屋子裡的人皆是沉默了半晌。
顧甚微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綠翊一番,點了點頭,“那麼我再問你一回,關正清上樓的一炷香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綠翊以袖掩面,輕輕地擦了擦。
“他一來就遣散了眾人,只留我在樓中。剛剛落座,就言腹中飢餓難忍,讓我去給他準備一些酒菜來。我雖然不知道他來幹什麼的,但我知曉是讓我回避的意思。”
“於是我便到旁邊的屋子裡磨磨蹭蹭的準備吃食去了。中途我聽到了腳步聲,先是朝著恭房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我估算時間差不多了,便端著酒菜回了屋。”
“門沒有關,關御史已經死了。我沒有聽到任何的求救聲,也沒有聽到第二個人的腳步聲。”
“我嚇得腿軟走不動道,喊也喊不出聲來,我擔心兇手還沒有走,會跑出來殺掉我。”
“可是沒有人出來。”
“我看著他的屍體,想起了我死去的阿爹,於是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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