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不輕,且又沒有功夫傍身,同楚刀刀一塊兒在茶館中賣藝,偷偷地打聽汴河上的事。只不過尋常百姓,光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都千難萬難,更何況是要同官鬥?
顧甚微認出她來的時候,她同乞丐無異。
別看今日猶如鬧劇一般,但實則他們費了很多功夫方才拿到了關於顧家人在漕運上開設賭坊,濫殺無辜的罪證。光是那於有地的屍體,他們都下水了不知多少回,才堪堪摸清了位置。
然後恰好在今日的關鍵時刻,讓那一具屍體飄浮起來。
甚至,在此之前,他們都不知道李茆同韋一潮。
他們查到的人叫做柳常明,他同李茆一樣也是在船上開設賭局幫助顧家賺錢的人,而他待的船所屬人叫做朱昇。他們一早就已經策反了朱昇,方才李茆指證了顧長庚之後,朱昇又出來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
直到昨天夜裡,安慧根據說書人提供的線索,去汴河上抓到了李茆。
她這才發現,那朱昇同王一潮竟然是同一個人。
朱昇這個名字下有三條船,平日賭局裡主要由柳常明負責;王一潮這個名字下有四條船,平日賭局主要由李茆負責。快要天明的時候,安慧過來桑子巷尋她彙報情況。
長久的準備,同打草驚蛇之後抓住了新蛇加起來,方才有了今日一網打盡的“七條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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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今日之局她底氣十足,就算沒有李芸的一通作用,沒有李茆的反水指控,她也可以憑藉朱昇的證詞以及他手中的賬冊將顧長庚置於死地。
楚刀刀見杜媽媽又要哭了,趕忙拍了拍她的背。
她衝著顧甚微抱了抱拳,“大恩不言謝,日後顧兇劍若是有什麼需要,刀刀同乾孃便是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辭。等辦好了七娘的事情,我打算領著乾孃離開了。到時候再同顧兇劍辭行。”
她說著一把扶住了杜媽媽,“乾孃,顧兇劍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咱們就不要再耽擱她了。”
杜媽媽收起了眼淚,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韓時宴見狀,衝著停在路旁的馬車招了招手,那車伕瞧著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嘴大白牙,他快速地將馬車趕了過來,又衝著顧甚微嘿嘿地笑了起來。
吳江不在,馬車上安靜得很。
韓時宴瞧著,忍不住打破了平靜,“吳江按照李茆的說法,領著人去抓賴媽媽了,有了她的證詞,顧玉城當年串通她哄騙曹大娘子買兇殺你阿孃的事情,就又多了證據。”
“顧玉城也好,顧長庚也罷,這一輩子都永無翻身之日了。”
韓時宴說到這裡,忍不住說道,“照這樣下去,我覺得我剋死一族的名頭,很快就要落到顧親事頭上了。”
顧甚微哈哈一笑,搖了搖頭,“那不一樣,我這是弄死自己全家,你是弄死別人全家,還是你比較可怕。”
韓時宴一怔,在心中默默補充道,他是弄死未過門妻子的全家。
他想著,輕咳了一聲,最近他怕是病了,總是有很多荒唐的念頭。
弄死這種粗魯的武官詞彙就不應該從他嘴裡說出來,便是心中默唸也不行,他明明就是履行了御史的職責,將那些大雍朝的蛀蟲給弄死了而已。
“蘇轉運使的交給我,御史臺會彈劾徹查他。這個朝堂,顧言之同顧均安暫時是待不下去了。”
韓時宴說著,頓了頓,又道,“不過今早這個案子,我倒是有幾個疑問十分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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