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旁邊坐得滿滿當當的羊羹店,瞬間明瞭韓時宴為何對這裡這般熟悉了。
比起羊羹店,醫館可以說是門可羅雀,別說郎中了,便是那抓藥的小童都沒有瞧見一個。
“有郎中在嗎?”
顧甚微好奇的問道,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熱情洋溢的聲音,“來了來了!有什麼病……”
顧甚微循聲轉過身去,只見那門前跑來了一個穿著布衣渾身是血的中年男子,他的褲腿衣袖都挽著,手中還拿著一把淌著血的刀!
“好傢伙!這位小衙內的怎麼比我那剛剝了皮的羊還嚇人!”
瞧見吳江,那中年男子驚撥出聲,將尖刀放到了一旁的櫃檯上,他薅下一方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走,小跑著進了內室,又風風火火的拿著藥還有一卷白布衝了出來……
吳江瞧著,衝著顧甚微求救的擠了擠眼睛!
這當真是什麼正經醫館麼?怎麼瞧著不像是救人反倒像是索命!
顧甚微立即轉移視線,將吳江那火辣辣地求救之情傳遞給了韓時宴。
韓時宴被這二人氣笑了,“你不是武將麼?還怕血?”
拿著藥的中年男子一聽,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恍然大悟。
他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三位大人,小人名叫晏杞,確是這醫館郎中無疑。我阿爹在隔壁開了一家羊羹鋪子,他信神不殺生,這不那羊都是我殺了剝皮的!”
“我這身上都是羊血!都是羊血!”
他說著,手腳麻利的走到了吳江身邊,給他處理起傷口來。
這晏杞瞧著是個野路子,可做起事來卻是有條不紊細緻得很。
顧甚微瞧在眼中,不經意的問道,“晏郎中好似很擅長治外傷,莫不是從前參過軍?我聽聞這條巷子裡住著得袁大人當年驚馬摔斷腿,尋了一位高人治得完好如初,那人莫不是就是郎中?”
“說起來袁大人當年可真是走了鴻運,應了那一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晏杞聽著笑容更大了幾分,他手上動作半分未停,隨口接住了顧甚微的話。
“從前確實在軍中待過一段時日,不過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晏某無甚本事,哪裡當得上一句高人?也就是因著同那袁府左近,且又恰好專治這跌跌打損傷,這才僥倖給袁大人瞧過傷……大人武藝高強,便不是袁某,換做任何一位郎中,都能治好那一點小扭傷。”
“實在是當不住大人們的誇獎。”
他說著將那白布打了個結,對著吳江說道,“這位大人,傷口都已經處理好了。這些日子莫要再使勁兒,莫要吃那辛辣之物即可。記得日日換藥,莫要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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