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帕子。
帕子是白色綢緞所織,同吳江收到的那封一模一樣,上頭寫著幾個血紅的大字,“晨斬貪吏譚喆以祭正清公”。
李老夫人瞥了小廝一眼,反應淡淡,“這是平安,貞賢身邊常隨,看來造孽的人不止一個。”
她說著,嗤笑著跪在了那蒲團上,“這世道當真是荒唐,官做商斂財,民做官判生死。祭奠維護國紀的好官,卻是用的違法殺戮。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李老夫人說著閉上了眼睛,轉起手中的佛珠念起經來。
一旁的吳江撓了撓頭,早沒有第一次收到殺人信時候的慌張,他湊了過來一臉疑惑的說道,“譚喆是哪個?我倒是從未聽聞過。”
大雍官員無數,便是官家掰指頭從白天數到黑夜,那都是數不清的。
光說查案這一件事,開封府、大理寺、刑部、御史臺、皇城司……全都能插上一槓子,吳江剛剛從邊關返回汴京,有不認識的官員簡直太正常了。
“譚喆是新上任的國子監祭酒,御史臺倒是沒有聽聞他有什麼過錯,更加不會同千機陳氏有什麼關聯。”
韓時宴解釋著,看向了那封信陷入了沉思。
“明天早晨的話……如果兇手還要使用弩機射殺,那麼最方便動手便是在譚喆去國子學的路上”,韓時宴說著,抬腳就要往外走,“吳江你領著開封府的人給李貞賢案掃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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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顧親事去調查陳潮同譚喆之間的關係,有顧親事在一定可以阻止兇手再次犯案。”
吳江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倒是顧甚微的手指在劍柄上摩挲了幾下,挑了挑眉,“韓御史莫不是高臺坐久了,以為自己個還兼當了皇城使了?我們皇城司何時要你聽你來安排了?”
“我是瞧著這事兒同關御史相關聯,所以方才好心領你過來。你莫要得寸進尺。”
韓時宴一怔,瞬間面黑如鍋底。
他剛要開口,就瞧見顧甚微突然長劍出鞘,猛地朝著他刺了過來。
他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汗毛根根豎起。
快!太快了!他明知道自己需要躲開,身體卻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他幾乎是剛剛看到顧甚微拔劍,那長劍便已經到了他的跟前,他張了張嘴,長劍卻是越過他的肩頭,朝著他的身後繼續刺去。
他身後站著的是誰?
吳江在他旁邊,李老夫人跪在蒲團上,對了,還有那個管家李茂。
顧甚微要刺的那個人是管家李茂!
他正想著,就瞧見顧甚微毫不留情一巴掌將他拍到一旁,挺身朝著李茂刺去。
韓時宴只覺得自己的胳膊一陣酥麻,整個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他一個踉蹌朝著旁邊跌去,恰好跌到了吳江的身上,他猛地回過身去。
卻見顧甚微的長劍已經到了那李茂跟前,李茂大駭退後了幾步。
濃重的殺氣瞬間籠罩了整個佛堂,韓時宴雖然不會武功,卻也見過不少宮中的高手,亦是見過百人斬的大將軍,就是身邊傻裡傻缺的吳江,在戰場之上那也是神鬼不懼的存在。
可他還是頭一回感覺到這樣的殺氣,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像是被籠罩在絕望中一般。
“還不用弩機麼?不用弩機的話,你連我的小手指頭都打不過。”
顧甚微陡然放慢了手裡的動作,挑釁地看向了額頭已經冒出了汗珠子的李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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