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說著,衝著殿內的人抬起了下巴,“長公主,我們蘇貴妃仁慈,特意送你們一家前來團聚了。”
長公主同魏長命一聽,都憤怒地想要站起身來,只不過他們身後已經站滿了一個個穿著甲衣的侍衛。
顯然這垂拱殿中早就已經設好了弓斧手埋伏了。
“咳咳!你說完了麼?”
那路公公的笑意僵在了臉上,他猛地扭頭朝著一旁的顧甚微看了過去,卻見那粉色煙霧已經全然落地,顧甚微手中抱著一把長劍慵懶的靠著門框,哪裡還有先前半分站不穩的模樣。
她雙目亮晶晶的看了過來,“還有更厲害的麼?你們怎麼不直接殺了李三思同魏長命,他們若是死了,我豈不是可以造皇城司的反,也撈個皇城使噹噹!”
坐在裡頭的李三思冷哼一聲,“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閻王爺不收你,你怕你口氣太大直接將地府吹翻吧!”
顧甚微鄙視地看了李三思一眼,“鴨子死了嘴巴都沒有李大人硬!”
見她還有心情鬥嘴,那路公公瞧著情形不對,拔腿就要跑,可他還沒有來及轉身,便被一把黑黝黝的長劍架在了脖頸上,屋子裡穿著甲衣的那群人見狀,立即提著劍衝了過來。
“快救我快救我!她沒有武功就是虛張聲勢的紙老虎,殺了他!”
路公公焦急的喊著,卻是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他心中一凜,脊背陣陣生寒。
垂拱殿裡靜悄悄的,沒有兵刃相接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呼喊聲,活脫脫的像是進了死人墓穴一般。
路公公有些艱難地轉身朝後瞥去,卻見先前還站在眾人身後的刀斧手如今已經一個個的全都倒在了地上,他們雙目圓睜著,額頭心裡皆釘著一枚銅錢。
顧甚微一手拿著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手還顛著銅板。
整個大殿之中,只能聽到那清脆的銅板碰撞的聲音。
顧甚微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一條陰溝裡翻兩次船吧?如今我這滔滔不絕的內功簡直無處可使,恨不得將這汴京城都犁上一遍,那點毒藥,別說我屏息沒有吸入。”
“就算是中了毒又如何,自己便能逼出來。”
顧甚微說著,伸手一勾,直接扯下了那路公公的的腰帶,將他的手捆了起來,復又一個抬手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她腳步輕挪,幾乎是瞬息之間便到了李三思跟前,“你應該沒中毒吧,還不發解藥?”
李三思冷哼一聲,站了起身,哪裡半分內功盡失的樣子,他嫌棄的看了魏長命一眼,“我是假中招,他是真中招。大人有魯國公真是福氣。”
他說著,看了門前面露驚恐的路公公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拿出一顆藥粗魯的塞進了魏長命嘴中,然後將那個小盒子直接扔進了他的懷中。
“你去發藥吧!總歸得有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