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為了求偶,那不也得唱個小曲兒,送點豔麗小羽毛的……袁惑一個衙內,舉手之勞就能令佳人歡心的事情,他為何提都不提?”
顧甚微說著,心中忍不住替那綠翊生出了幾分悲慼。
天子男子多薄倖。
到現在綠翊還在想,若是當初她沒有遭遇孫長山的事情,她同袁惑興許可以修成正果。
可袁惑若是當真喜歡她,所謂的關御史參奏根本就不是問題,人家王御史不還光明正大的在關御史眼皮子底下納了十八房美妾嗎?死豬不怕開水燙便是了。
袁惑待綠翊有幾分真情,如此人已經死了,還有誰說得清呢?
顧甚微想著,唏噓地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綠翊父親的身上一定有秘密。”
綠翊只是一個閨閣女子,除了生得貌美如花之外,且有一個縣官父親之外,同朝廷之事並無瓜葛。
可在她周遭,已經生起過好幾迴風波了,每一樁每一件那都是同她父親有關。
韓時宴瞧著,心中騰起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試探著看向了顧甚微,“顧親事不相信這世間有真心心悅麼?”
顧甚微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了韓時宴,“我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做什麼?我只相信誰的劍厲害誰就生。”
韓時宴啞口無言。
“嗯,相信男子會用情至深,不如相信人能死而復生。”
顧甚微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立即朝著院門外看去,果不其然瞧見了方才跳下馬車的老仵作。
老仵作卷著袖子,意味深長的看了韓時宴一眼,遂上下打量了一番顧甚微,見她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活蹦亂跳的終於放下心來。
“哼,你這人倒是有趣,我是仵作,又不是郎中。你自己到我家吃我的喝我的也就算了,怎麼還直接塞了個半大小子來?你就不怕他在我那餓得半夜啃棺材。”
顧甚微知曉老仵作說的是荊厲,趕忙拱了拱手,“您且放心治,他有錢的,他沒錢的話,我最近發了一筆小財,回頭就給您買酒喝。”
老仵作又哼了一聲,“回頭,回頭是什麼時候?同油嘴滑舌的人在一起久了,你也學會糊弄老人家了。”
他說著,又忍不住說道,“你趕緊將那小子接走吧,他再待上幾日,就要給義莊裡所有的死者用不同的氣味命名了。聽得活像鬧鬼。”
老仵作說著,臉色有些不太好。
他雖然是個仵作,但也並不想知道那些死者是梨花香還是鴨屎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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