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帝連忙壓下怒意,瞪了黑衣人一眼:“還不快退下!”
黑衣人執了一禮,連忙站起,離開的時候和扶著肚子走進的齊皇貴妃迎面碰上。
齊皇貴妃看了黑衣人一眼,再看看倒於地上的茶盞,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她對皇帝行了一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帝匆匆下來,扶住了齊皇貴妃,視線看向她隆起的小腹:“愛妃無須多禮,你怎得來了?不是讓你在殿中好生休息嗎?”
齊皇貴妃笑道:“臣妾覺得有些悶,就出來走走。皇上這是怎麼了?怒氣衝衝的樣子,可是發生了什麼?”
皇帝掩飾般的笑了笑:“無事。”
齊皇貴妃嘆了口氣:“皇上,如果有事您不妨可對臣妾說說,免得您悶在心中。臣妾雖然不能給您主意,但也能寬慰皇上。還是說皇上不信臣妾?”
皇帝聽聞此言,心中暖了不少。
這些日子,他和齊皇貴妃感情比以往更是深厚,見此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把顧淮景的事情說了。
不過隱去了要殺顧淮景的原因,只說顧淮景近日來頻繁和朝中官員來往,在軍營中還立了不少威望,讓他心下擔憂。
顧淮景和朝中官員來往頻繁的事情,齊皇貴妃還真不知道。
她驚了一下:“真當如此?”
六皇子的事情,是她和顧淮景聯手的。而九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死,齊皇貴妃至今認為和顧淮景有關。
她本來就對顧淮景的意圖有些懷疑,現下聽聞皇帝所說之事,她突然間想起,她的皇兒,三皇子當初雖然是死在宗人府,死於六、七皇子之手,但之所以進宗人府,是因為和顧淮景右手受傷的事有關聯!
種種跡象連在一起,讓齊皇貴妃白了臉。
皇帝疑惑道:“愛妃,你這是怎麼了?”
齊皇貴妃搖了搖頭,笑容有些勉強:“沒什麼,我只是想起,當初皇兒之所以被關入宗人府,和這顧淮景有關。”
聞言,皇帝神色沉重了很多,眼中透著陰毒:“就是如此,朕才鐵了心要殺他!”
齊皇貴妃摸著自己的肚子,不知為何有些心寒。她本想繼續和顧淮景聯手,但她突然間就怕了。
她想了一下:“皇上,顧淮景果真派人暗中護著趙安玥?”
皇帝點頭。
齊皇貴妃有些猶疑道:“臣妾可是聽說這兩人素來感情不睦。”
“很有可能是裝的。”皇帝冷笑道,“否則你想想,顧淮景為何不納妾,府中只有那大宴公主一人?”
齊皇貴妃握手成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她垂下眼眸:“皇上,要抓那大宴公主這還不簡單?臣妾將那趙安玥召入宮中,讓趙安玥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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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個時辰後,桃魚的傷口止住了血,劉大夫包紮妥當,退了出來。
趙安玥見此連忙迎了上去:“劉大夫,桃魚怎麼樣了?”
劉大夫額頭上還有汗滴,走路有些虛浮的樣子,聞言道:“夫人放心,桃魚姑娘已經無礙,只要好生養著,過些日子就能康復。”
趙安玥鬆了口氣,眼中含著熱淚,連忙提著裙子衝進了內室。
劉大夫朝身後的顧淮景行了一禮。
顧淮景微微頷首:“你回去休息罷。”
他朝內室看了一眼,放下了心,走出了房外,叫來了顧青。
櫻魚也受了點傷,顧青關心了許久,見顧淮景召喚,匆匆過來。
顧淮景站在院子裡,看著今日天空,緩緩道:“可以準備開始了。”
顧青神色一凜:“是!”
趙安玥不知道外頭髮生的事情,她衝進室內,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