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躍進樂得吃不下去飯。
季蕎老實地說:「是我腎虛,不是凌教授。」
既然是她的問題,那麼這次不讓凌霽背黑鍋。
凌霽看了媳婦一眼,覺得用軟糯的語氣承認自己腎虛的她特別可愛。
眾人的目光立刻在季蕎跟凌霽兩人之間來回掃。
然而,在座沒有一個相信像季蕎這樣臉色白裡透粉看著就健康的人會腎虛,他們覺得可能是兩人少兒不宜多了,季蕎身體撐不住。
他們可以這樣想,但是沒人說出來,畢竟是少兒不宜的話題。
凌勝利跟田慧芳對視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田慧芳開口,她清了清嗓子,做了好一會兒心裡建設才說:「老二,你們也結婚一年半多了,你們是年輕,有時候你是不是考慮下季蕎的身體狀況,收斂一下。」
凌勝利趕緊附和,說:「你倆別怪你大嫂說這些,她是為你們倆好。」
凌朵舉手:「這是我能聽的嗎?」
宋義蘭說:「能不能聽你也不是聽得挺帶勁的嗎?」
眾目睽睽之下,季蕎小臉通紅。
凌志國可真不想跟兒女談這個話題,可仍然腆著老臉,掩飾性地咳了幾聲之後說:「我覺得年輕人還是得以事業為重。」
他又建議宋義蘭說:「一會兒你跟老二兩口子聊聊。」
宋義蘭覺得這事兒不怎麼好開口,睜大眼說:「我咋聊?」
凌志國說:「你一個街道辦主任不知道咋聊?」
沉默之後,凌霽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辯駁道:「不是那回事兒。」
「那是咋回事?」凌志國給了他一個解釋機會。
可是凌霽解釋不出來什麼,於是全家又預設了他們之前的推斷。
凌霽又給季蕎夾了塊純瘦肉的羊排骨,說:「多吃點。」
凌躍進馬上說:「大家吃完飯快散了吧,一會兒他們倆又該膩歪起來了。」
——
食補還在繼續,季蕎抗議說:「不用給我補了,我不缺營養,再補都要營養過剩了。再說買那麼多食材太麻煩,不是去找票就是去自由市場,又花錢又花時間。」
凌霽仔細看她的俏臉,確實粉撲撲的看著很健康,不過他說:「你最近臉色有點發白,是不是啦啦隊跳操累的。」
季蕎跑去照鏡子,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說:「沒看出臉色發白,再說啦啦隊也沒跳幾次,不累。」
傍晚從學校出來,凌霽又帶季蕎去一家個人開的小飯館去喝砂鍋鴿子湯。
小飯館人並不多,鴿子湯燉著異常鮮美,砂鍋裡兩隻乳鴿,還飄著枸杞跟鮮嫩的小蔥,看著清淡但香氣撲鼻。
凌霽把鴿子肉拆給她,給她盛了一碗湯,把碗推到她面前,說:「趁熱多喝點。」
「很好喝,一點都不腥。」季蕎抿了一小口說。
可是她沒喝上幾口,就說:「我現在覺得有點噁心。」
她用手按住嘴唇,所有食物都對她失去了吸引力,她所能感覺到的只有油味兒菜味兒。
「蕎蕎,你是不是懷孕了。」凌霽關切地問。
季蕎眨著大眼睛,想了想說:「可能吧。」
「我們週日去醫院檢查。」凌霽提議。
季蕎點頭:「嗯。」
最後,凌霽喝了一砂鍋的鴿子湯,季蕎只吃了點白米飯,兩人回了家。
——
週日去醫院檢查,季蕎果然是懷孕了。
她現在懷孕三個多月,小腹平平,連小坡度都沒有。
醫院用手比劃著名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