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消失不見,《永福客棧》的三樓多了一個光頭叫花子。
叫花子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件,不再是髒兮兮的衣服了,而是一套並不合適的麻衣,叫花子的臉色很難看,他把內勁灌入酒中,無聲無息想解決劉危安,被劉危安悄無聲息化解了,可是,劉危安敬他的酒,他卻吃了一個不小的虧,不僅衣服被燒成了灰燼,頭髮、眉毛也被燒得乾乾淨淨,他知道此刻自己一定十分滑稽。
叫花子一雙渾濁的眼睛此刻清澈明亮,刀子一般盯著劉危安,那種火焰,似曾相識,若非他還有幾把刷子,此刻已經是一灘灰燼了,他黑著一張臉,和一個小輩過招,輸了一招,按照規矩,他應該認輸退下的,可是,他答應了別人,答應過了的事情,卻做不到,這就很尷尬了。
“前輩還能喝嗎?”劉危安彷彿沒有察覺叫花子的難看,笑意吟吟。
“老夫喝酒還沒有醉過。”叫花子很快調整了心態,哈哈一笑,抱起罈子,為劉危安倒酒。
“折煞晚輩了!”劉危安趕緊端起碗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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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猶如一條白練嘩嘩落入碗中,看著酒水的力道,小小的碗應該是接不住的,這種陶碗開口很大,碗底很淺,倒酒時候應該壓得很低,要不然酒水全部會濺射出來。
然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酒水乖乖落入碗裡,一滴都沒有濺射出來,這種對力道的控制,袁小猿也能做到,但是下一秒,他震驚地站了起來,幾乎同時,聶破虎、渾江牛和駱駝祥子也站起來,驚駭地盯著嘩啦嘩啦倒出來的酒水。
以碗的大小,一兩秒就能倒滿了,可是,酒水嘩嘩,已經十幾秒過去了,酒水還在源源不斷從罈子裡面流出來,碗裡卻只有半碗酒,始終不滿,他們可以確定,碗就是《永福客棧》的常用器皿,絕對不是什麼空降裝備。
同樣不可思議還有酒罈,以這種倒酒的速度,最多十秒鐘,罈子裡的酒水就應該倒空了,可是現在,一分鐘過去了,罈子裡依舊源源不絕倒出酒水,彷彿沒有止境一般。
聶破虎與袁小猿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安,劉危安臉色如常,笑意溫和,叫花子的笑容很僵硬,看起來似乎有些吃力。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酒罈裡面的酒,還沒有倒完,劉危安手上的碗,也還沒有裝滿,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力。
“走!”袁小猿招呼一聲,眾人趕緊下樓,離開了《永福客棧》,神行老人和華服青年一言不發,跟在後面,華服青年表情平靜,看不出什麼,但是神行老人的臉上卻能看見一絲後怕。
就衝著劉危安的這一手,當初對他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斷的就不是一條腿而是一條命了,他也慶幸當時沒有惱羞成怒拼命,忍一時,撿回了一條命。
“再退一段距離吧。”雖然已經退到了街道的邊緣,袁小猿還是不放心。
“總督大人不會有事吧?”青溶的臉上充斥著擔心,劉危安的強大,她已經從渾江牛的口中得知了,但是劉危安畢竟太年輕了,從小在風家長大,老一輩的比年輕一輩的厲害,這種思想在她的腦海裡已經根深蒂固了。
“放心吧,總督大人和別人動手,需要擔心的從來都是對手。”渾江牛信心十足。
“這叫花子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上來就找我們的麻煩?”青絮小聲問道,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渾江牛想找個人來問問,發現,街道上的人在看見他們過來的時候,嚇得落荒而逃,彷彿他們身上帶著瘟疫一般。
袁小猿、神行老人、聶破虎等人猛然抬頭看向《永福客棧》的方向,一股滔天氣息爆發,化作就是風暴,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街道兩側的店鋪建築剎那化為廢墟,衝擊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