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讓給他,反正自己也不好學。
“我才不會把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都踩到泥巴里,就好像你喜歡算學,能把錢銀算的清清楚楚,我也覺得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並不會因此而看不起你啊!”阮靈萱又對薛貴大聲道。
她不解,為什麼薛貴不喜歡讀書,卻想要把喜歡讀書的陳十四趕走,好像他讀書就是什麼很不好的東西。
薛貴本來還生氣的臉,剎那就憋紅了,他往後倒退一步,“你、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算學……”
阮靈萱不但知道,還大大方方誇他“很了不起”,她居然會誇他了不起!
要知道算學再好對仕途毫無幫助,在許多人眼裡這就是一不入流的雜學,就算你是算學的天才,日後也只能去管管錢糧,升遷無望。
這根本不值得誇獎。
“那麼複雜的數字你都能理得清清楚楚,就好像陳十四可以把《千字文》背得順暢流利,所以你幹嘛非要去為難他呀!”
阮靈萱目光澄澈,望著他們二人,彷彿他們一個高山一個是大河,各有千秋,應該和平共處才是。
薛貴往旁邊看了一眼陳十四,陳十四的臉剛抬起一些,又低低壓了下去。
他本就是低賤到不行的人,如何敢在這麼耀眼的人面前抬起那張窮酸的臉,就是薛貴這會都覺得阮靈萱那張臉會發光一般,讓他不敢直視。
“原來是這樣。”
謹言正聽的目瞪口呆,忽聽見旁邊的蕭聞璟低聲說了一句,他緊跟著臉皮一紅,羞愧道:“屬下誤會阮小姐了。”
誰知阮靈萱不上學裡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的事,固然不讀書逃學是不對的,但她的心腸又十分好,讓謹言為自己曾經誹謗過她而慚愧。
“咳——”
門外齊夫子清了清嗓子,滿室的學子作鳥獸散,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阮靈萱這次鼓足勇氣,去而復返折,是有求而來,所以沒有像往常一般第一時間逃了出去,反而東張西望開始找空位。
功夫不負有心,終於給她找了一個空位。
她喜不勝收地走過去坐下,剛鬆了口氣,理了理裙襬袖子,就發現旁邊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你怎麼這樣看我?”阮靈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蕭聞璟那像是探究新鮮物件的目光跟個剔骨刀一樣,颳得她後背發涼。
莫不是因為她先前那些話?
阮靈萱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道:“我不是故意要出現在你面前的,我來是有正事!”
人一旦有了正當理由,就不畏懼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