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嗎?尤然的本事不都是我傳授的!」老男人漢聖氣不過。
黛姨哼笑一聲,「尤然沒被你帶去歪路,完全是因為主人明智,讓道雷教授學識。」
漢聖聳聳肩,陷入愛情的人都是瞎子。
情人眼裡出西施,可真是不假。
當尤然輕鬆地背著一籃子最最新鮮的荻花尾魚來到她的秘密基地,久違的、駭人聽聞的黑霧之森的懸崖處時。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
沒有任何活的生物。
她褪去了普通人的偽裝,黑血絲逐漸染上了雙眸,她一隻手毫不費勁地提拉這三百斤的跳動荻花,後退了幾步,然後一躍而起。
跳入了這萬丈深淵。
直到終於在層層迷霧中越發清晰地看見那最熟悉不過的小溪溫泉,她才慢慢降落,輕足點地。
「嗨,奎因大寶貝,我帶著你喜歡的荻花魚來了」
尤然捏著小細嗓子,友好地擅惑著隸屬於黑暗的怪物公主。
理論上相處這些年,她愣是沒看出來奎因性別屬性,但對方時不時傲慢惡作劇的性格像極了被寵壞而且還不能說的小公主。
雖然這位小公主的體型是接近未知恐懼的地獄級別怪物,但本體也可以說是粘液。
總之,在尤然眼裡,這樣的深淵怪物可以稱之為「可愛」。
「奎因?哈嘍」尤然叫了好久,愣是沒把奎因叫出來。
誘惑失敗了?
奎因這時候能跑到哪兒去……
尤然將魚筐子放在了石階上,獨自坐了下來。
只不過,她剛放鬆警惕坐在了石頭上,那沉靜在水底的深淵怪物一下子從水中冒了出來,帶著鉤爪的尖銳觸鬚以肉眼無法可見的速度貫穿了尤然本來坐在下面的石頭。
頃刻間,碎成了渣。
「又搞偷襲,奎因。」尤然無奈地皺皺眉,瞧著奎因這傲嬌的打招呼方式。
還真是老一套。
此刻可以稱之為極端恐怖的一張臉,下顎處裂開裡面是細細密密帶著劇毒的短須,有生命地蠕動著。
它的前肢裂化成好多分支,帶著足以腐蝕一切有生命體的狂勁,破壞了周圍的剛長出來的花花草草。
尤然發現對方的下顎還帶著血,看來這位公主剛剛飽餐了一頓,聞著這血味和地上的肉渣,應該是騖狼。
「你這是在生我氣嗎,奎。」尤然毫不懼怕地往前走動,同時巧妙地避開了奎因那帶著足可以拍暈她的觸鬚一下子走到了對方面前。
然後用著手指輕點了一下對方的鼻尖。
應該是鼻尖,總之是臉部正中央的位置。
尤然並沒有因為奎因面板上的粘液而產生任何不良反應,比如手指被腐蝕掉。
奎因這才安靜下來,它冷哼一聲,兩隻複眼死死盯著好多天未見的尤然。
下顎的觸鬚在瘋狂波動著,奎因嘴裡大概是罵著髒話。
尤然受著,直到對方終於不鬧脾氣了,比如接受了她一籃子禮物,尤然這才坐在了對方身旁。
尤然聽著奎因細細密密的碎語,大概意思是:
我有一顆玻璃心,你把它弄碎了,現在哪怕是一籃子狗屁荻花魚也沒辦法哄好我。
「別這樣嘛,你都吃完一筐了,還說不能哄好?奎因做怪物也應該講點道理的好不好。」尤然指責對方蠻不講理。
奎因翻了翻複眼,就那一筐荻花魚還不夠它塞牙縫,它低垂下眼目,瞅著尤然嘴上戴著的新鮮玩意。
它用觸鬚指了指對方「止咬器」。
「這是大人送給我的禮物,是不是很酷。」尤然挑了挑眉,問著。
奎因倒是沒覺得有多酷,只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