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興奮地暗自偷笑。
她本來還在糾結不想牽扯其他人,沒想到對方非要讓這些傢伙給她練練手。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氣了。
不過要對付十幾個人,還是兩隻手要快速一點。
就在她要將穆斐放在屋簷之下的長椅上時,她的頭頂突然被熟悉的人拍了一下,然後將她按下來鞠了一躬。
「坎伯慈貴公,我作為管家,代表我府邸人的失禮向您表達最誠摯的道歉。」
是道雷先生!?
尤然被迫被對方按住低垂著頭,瞬間,滿身欲要掀起腥風血雨的勢態被擊碎地全無,她有點像是做錯事被發現般,嚥了下嗓子。
坎伯慈本是希望手下將那個剛剛對自己大不敬的女子頭砍下來,屍體扔進高照的荒山上暴曬才能解氣。
只不過,半路卻來了個擋路的。
「原來是道雷先生,久違大名,穆府最忠誠的管家。」坎伯慈哼笑一聲,看著突然到來的紳士。
對方正側面擋在了那個女子身前。
「坎伯貴公,之前一定是發生了某些誤會,不然也不會鬧出這樣的局面,畢竟我家成員向來以和為貴,我想我們兩家應該和睦解決,可以嗎?」道雷逕自開口,意有所指之前對方對自家主人或許也有的不敬行為。
讓坎伯慈認清自己不端行為。
坎伯慈眯著眼盯著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最終她沒有讓手下進一步行動,而是歪了歪頭,看了一眼被迫低下頭的那個女子。
「這是穆斐新招來的一隻啞巴狗嗎?話都不會說,是在波斯荒(一種蔑稱,蠻荒地野蠻流浪血族)撿的嗎?」坎伯慈帶著鄙夷的目光盯著那個紅衣服的,她真的很想撕裂這個畜生,居然傷了她那麼重。
尤然聽到對方的話,也不惱,只是反駁了一句,「是大人的愛寵。」
緊接著她剛說完,就被一旁的道雷先生拍了下腦袋示意閉嘴。
她只好委屈閉上了嘴。
坎伯慈冷哼一聲,原來也能說完整,她不管對方是穆斐什麼東西,總之,這筆帳算是記下了,要不是這個紅衣女子攪和,她今天就可以說動了穆斐,甚至還可以做更多的事。
「回去告訴穆斐,府邸的人手不夠,也不用隨隨便便找破爛東西湊活,把自己品味都降低了。」坎伯慈撂下這句話之後,最終只能先行離開了這裡。
直到那輛車揚長而去。
尤然這才抬起頭,她在心裡親聲地給予了坎伯慈最衷心的祝願。
祝您今夜有個好夢,坎伯慈貴公。
「你還想讓大人在寒夜中吹多少冷風?」冷不丁地身旁傳來道雷先生責備的提醒,「然後解釋一下今晚發生的這些事。」
尤然立馬抱起大人飛奔到酒店樓上去。
還有一分鐘!就一分鐘大人就要醒來了,十五分鐘的時限就快過去。
尤然手忙腳亂,根本顧不得與道雷解釋,就將穆斐扛到了房間內,「道雷先生晚安,任何事明天尤然跟您解釋!」
嘣的一聲,尤然將緊隨其後的道雷關在了門外。
還有二十秒……
尤然摸著大人冰冷的臉頰,潮濕的頭髮絲和衣服,她小心呵護著,大人還是被淋到了一點點雨。
殊不知她自己早已經是滿身濕透了,她衣服身上頭髮絲全是雨水,整個人就是行走的雨人,套房的地毯上都是她滴落的水珠。
她趕緊拿乾毛巾替大人擦拭了一下臉和頭髮,然後扶著大人坐在沙發上。
還有幾秒鐘……
果然,掐著秒數。
只聽見略是沉重的深呼吸,眼前的穆斐,睜開了眼。
而對映在穆斐眼面前的是,一張妝容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