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可憐,我說過你別惹我,我都不會動手打你的。」坎伯慈看出來希嬅被自己打在了地上,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東西沒有用處,她還需要這個女人去殺死那個該死的異種!
坎伯慈於是就扶起希嬅,替對方紅了的臉頰輕微揉了揉,「希嬅,你考慮怎麼樣?幫不幫我做這件事?」
希嬅被對方扳正了下顎正對著坎伯慈灰金色的恐怖眼神,她最終緊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在關鍵的時候替你處理掉那個可惡的異種,當然,你的任務就是將那個小玩意插進她心臟就好。」
希嬅聽著坎伯慈溫柔的叮囑,她知道,對方並不是派人保護她,而是暗中監視她。
她是在無聲地警告她,不要耍任何小聰明,也別試圖逃跑。
汽車的轟鳴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一個滿身灰色大衣包裹的瘦削女人驚恐地站在馬路中央。
陰霾的灰雨下著,她被那些恐怖的汽車鳴笛聲拉回了緊繃的神經。
她不知道該前進還是後退,手足無措地站在道路中央。
「你沒事吧!」
一道略是擔心的女聲將她從幾近崩潰的情緒拉扯過來,希嬅被一道強而有力的手勁拉到了前方,然後趕緊用黑色的大傘給她遮蔽風雨,直到她們跑到了還算沒有車流的安全地帶。
而她們的身後,就是女人約相見的瑰靈咖啡廳。
「剛剛,謝謝你。」
她們落座後,希嬅眼睛低垂著,嘴裡說著感謝,她身上包裹著灰色大衣,雖然臉上有塗抹淡妝,但女人不自然的臉部微紅的突兀感,讓尤然一眼就看出來。
對方的臉是被人為弄傷的。
尤然默默望了對方一會兒,直到服務生過來問她們需要什麼。
希嬅問尤然想吃什麼,她請客。
尤然說,暫時可以先聊會兒,並不是很餓,於是她們最終只是點了兩杯咖啡。
很明顯,希嬅表現地很不自然,她坐立不安,時不時地抬頭望向隔著屏窗的外面。
甚至在緊張地絞著手指,然後又放下。
「希嬅,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你可以告訴我,我」
「尤然!」
冷不丁地,始終沉默以對的女人突然開口喊了尤然的名字,她激動地握住了尤然的手,聲音顫抖地問著對方,「……你、你覺得我漂亮嗎?」
尤然愣了一下,她要推開對方的時候,但她的手心卻被塞進了一張非常細小的紙條。
她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本是要開口的她,看到希嬅的流露出的眼神也能猜出來,她們在被窗外監視,而且同樣被監聽。
監聽器大概藏在了希嬅身上。
尤然順勢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些希嬅,將手裡那張字條攢在手裡,她根本不用低頭去看,就能感知到字條上寫了什麼。
(坎伯慈要我殺你,用那把匕首)
她因為感知到這個令她再熟悉不過的名字而驚異。
坎伯慈。
居然是坎伯慈,怪不得……
她本以為這一切的機緣巧合大概只是真的巧合,希嬅遭受另一半的摧殘她不知道怎麼去幫助,但現在一想到實施這些暴行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這一切就簡單多了。
之前,她甚至特地去坎伯家族的私域尋找這個坎伯慈,無功而返,坎伯慈躲在了一個她看不見的地方不見蹤影。
尤然冷笑了一下,強迫自己保持非常鎮靜的神色,然後微笑著回應著這個被坎伯慈打傷的希嬅,「你確實很漂亮,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
「她性格肯定和我不一樣。」希嬅自我解嘲著,她現在都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