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穆府山莊的櫻桃。
對,她的第一站就是曾經的穆府,她想要看看,離開了這幾個月,穆府變成什麼樣了。
沒有人煙,沒有收拾,一定很蕭條寂寞。
尤然有點懷戀曾經在穆府的點點滴滴,如果可以,她一定會重新將大家再帶回這裡,帶到大家適應的地方,生活居住。
尤然將櫻桃扣好,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在雪中,慢慢的,眼前那棟古老的黑色建築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了。
是曾經的穆府。
到處是枯寂的落葉,掩埋著雪。
穆府曾經肅穆的大鐵門此刻是搖晃地半開著,發出咯吱作響的蕭條聲。
尤然戴著帽子站在門口望了好久,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她推門走了進去,望著那些久未打掃的庭院,嘆息了一聲。
她看到了一簇枯萎的紫色乾花掩埋在雪地裡,那應該是曾經她送給穆斐大人的紫色乾花,因為本來就是乾花,所以沒有枯爛。
她蹲下身,撿了起來,表情很是落寞。
曾經那極度榮耀的光景,如今落敗成這樣,任誰看著都有點傷感。
尤然還沉浸在憂鬱之中。
突然不遠處的咳嗽聲,傳入到了她敏銳的耳膜。
她倏地一下站起身,做好了攻擊的準備,雙目凌厲地往向聲源方向。
「誰!」
只見,發出聲音方向的是一位看起來長相英俊的中年男人,但對方頭髮凌亂,穿著的服飾看起來……
尤然對華服都不是很敏感,但只覺得這個男人像是剛從地裡爬出來的,而且是爬出來好幾天了,身上的汙泥都乾透在了板正的衣服上,但他並不在意。
竟然坐在庭院裡那個石凳子上,望向尤然。
這個男人在那裡多久了?為什麼她一點都沒有發覺對方的存在……
「我沒有惡意,你可以繼續多愁善感的,年輕人。」男人咳嗽了一聲,顯然他望向尤然對自己呈攻擊的姿勢並沒有動怒,而是微笑且和善地與眼前這個女子說著。
尤然緊鎖著眉頭,對於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十分戒備,她站直身子,問著那個男人,「你究竟是誰,怎麼會在穆府院子裡?」
「嗯?你知道這是穆府院子?」男人有點驚訝,他笑著反問道。
尤然覺得自己被對方反套了,便沉默不語,雙目仍然緊緊盯著這個可疑男人。
「這院子一看就是好久沒住人了,我就是經過這裡,想找個歇腳的地方,就待在了這,當然,裡面的東西我都沒碰過,我也沒進去過,只是待在庭院裡。」男人說話很溫和,不緊不慢的,讓人聽著很信服。
尤然聽完對方的敘述,挑了挑眉,不悅道,「誰說沒人住了,她們只是暫時離開了而已。」
「你認識這房子的主人?」男人笑著問道,顯然對眼前這位年輕的小傢伙產生了興趣。
「我不僅認識還」尤然想了下,不想把與陌生人說家事,雖然對方不像是皇室派出來,那對方肯定就是流浪在此地的無家可歸血族了。
大人那麼潔癖,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府邸被陌生人落腳。
「我只知道這裡的主人很潔癖而且非常兇惡,非常兇惡的。對沒經過她同意擅自闖入者直接是丟出去曬太陽的,您趕緊走吧。」尤然揮了揮手,故意說的很大聲,震懾這位中年男人趕緊離開此地。
很潔癖又兇狠。
嗯,這個形容倒是蠻貼切的。
男人在心底忍不住笑了下,他望向女子放在身邊用咖色布料包裹的東西,伸出手指了指。
「那些是什麼?」
尤然看向了自己的寶貝,立馬護住了,「您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