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你的言辭,尹司黎。」
尹司黎痛苦地揉了揉眉心,這好友把昨晚的暴脾氣全部點燃向她爆發了,「有本事你向你家那隻瘋犬爆發呀,衝著我,我真冤枉。」
「你說什麼。」穆斐挑眉冷問。
尹司黎趕緊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穆斐現在是充滿憤懣的,畢竟堂堂穆府家主叫了一晚上,整的鄰裡鄰居的都聽得是清清楚楚。
連灼的療養院本來就是歷經了好些年的滄桑風雨,是個老別院了。
而且本來就是給復健的康復病患居住養生的,隔音不好是因為誰他媽的會在療養院瘋狂做愛呢!
迄今為止,除了穆斐和她家那隻小瘋狗再無別人敢這麼做了!
尹司黎貼心地給穆斐倒了一杯水,潤潤喉嚨,「這件事都怨我,我不該拉你去喝酒,導致你昨晚上……」
穆斐剛抿了茶杯,立馬挑眉瞪向尹司黎。
尹司黎被穆斐那寒光重創,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她看著穆斐端著茶杯喝水的樣子,對方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衣,上面還有卡通圖案,這件睡衣一看就不是她本人的。
而且——
從對方未扣好的低領口往下,赫然都是一枚枚致命性感的草莓紅印。
她沒想到尤然居然那麼兇狠,這麼多印子,這是在宣誓領土主權嗎?
尹司黎難得地後怕嚥了下嗓子,果然年輕氣盛,穆斐有這樣的小情人,怕是會吃不消的。
「對了,你似乎好久沒吸血了,別忍了,昨晚給你的血飼你都不要,大不了就吸尤然的血,不然的話」尹司黎意有所指地上下望了望穆斐僵直的身軀。
「不然什麼。」穆斐不悅地皺起眉頭,尹司黎是永遠狗嘴吐不出象牙。
尹司黎笑得曖昧極了,「不然的話,你就會被你家那位小獵犬吃的死死的,你懂的。」
穆斐聽著,眉頭更是緊鎖,然後將那杯茶水喝了下次。
「長期待在光明城,對我來講是件不太容易的事。」良久之後,穆斐才道出自己這些天來的束縛,她或許是剛恢復了身體,不像其他活久沒受過重傷的血族,可以安然無恙地適應著這裡的氣候和溫度。
她不同,她還是適應不了。
她還是得回北區。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
尹司黎知道對方的意思,她點點頭,讓對方放心,她會幫忙尋找新的居住地的。
前提是,皇室那邊不會再來幹擾和威脅。
但她有一點沒告訴穆斐,其實在穆斐講這句話之前,尤然就已經和她說過了,而且小傢伙似乎最近也會有所行動,為了穆斐的棲息地。
當然,尤然說這些事先別告訴穆斐,等事情全部安置妥當了,再同穆斐說,那時候才是驚喜。
隨著外廳踏入的腳步聲,尹司黎倏地從臥室的軟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望向這間房屋的另外一位居住者。
尤然站在客廳那裡,望向還在臥室裡,穆斐身邊的尹司黎。
明明是淡淡的表情,卻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所以,尹司黎立馬瞬步到尤然的外廳,哪敢還和穆斐待在一屋子,順便將穆斐的臥室門給帶上了,這才幹笑地走近正提著一袋子新鮮櫻桃的尤然身邊。
「尹貴公,昨晚睡得好嗎?」尤然主動微笑地與對方打招呼。
尹司黎笑著點頭又搖頭,「哎呀,我來你這裡就是想看看穆斐什麼情況的,放心我已經深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我還在反省當中,以後我絕對不帶你的大人出去喝酒了,你放一百個心。」
尤然哼笑一聲,根本不相信對方的承諾。
尹貴公是滿嘴跑火車的人,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