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還知道長白山好水源。
他笑了聲,“挺聰明,商業機密都被你摸透了。”
陳眠彎起眸,“我媽也說我很聰明,少年宮一起學跳舞的小朋友就我最厲害。”
甚至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給沉域看,“老師每節課都會對我出示這個。”
當初沉域怎麼問,她都不肯說自己學沒學過跳舞,這會兒倒是毫無保留全說了。
她說完就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面,又輕聲說,“可是我不喜歡。”
沉域垂眸看著她,然後彎下腰,也跟著蹲了下去。
平視的姿勢,看見陳眠澄澈的黑眸,溫聲說,“既然不喜歡,那以後就不學了。”
陳眠順著他的話點了下頭,看見那兩根抽繩又在她面前晃。
她吸吸鼻子,聞到對方身上龍舌蘭酒味盡頭淡淡的薄荷香。
伸手去抓,繞在食指上,攥著往自己的方向扯。
她一動,面前的人就伸出手撐在她身側的地面上,靠近的剎那她終於看清,原來不是什麼公仔也不是火車上售賣的列車員,而是貫穿整個高中生活,那個顯得散漫卻又總出現在她所有需要幫助時刻如神明降臨般的沉域。
“沉、域。”
她輕聲喊出他的名字,風吹得眼睛酸澀,卻莫名執拗地盯著他看,不肯挪開視線。
問他,“高中結束了嗎?”
冬風冷冽,燈光隱約,像是將明未明的拂曉時分。
沉域黑色的瞳孔裡倒映著些光影,裡面藏著她的影子。
“結束了。”
陳眠低下頭,重新埋進膝蓋裡。
過了很久,才悶聲問,“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不明白,也不太理解,沒聽到回答,再次有些困惑地問他,“高中都結束了,沉域,你為什麼還會在這裡?”
兩人之間距離很近。
近到只需要低下頭就能落下一個吻。
後方酒吧敞開的門裡傳來樂隊演唱的聲音,不遠處有情侶拉扯著爭吵些愛與不愛的問題,還伴隨著一陣陣嘔吐聲。
所有的聲音都不如他們之間安靜。
安靜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沉域對她說,“因為你叫了我的名字。”
話音落下時,手機螢幕亮起。
女孩子軟糯的嗓音從擴音器傳出來,說著我陪你過生日,緊接著就是歌聲銜接了上去。
他的手機鈴聲,到現在都沒有換。
眼前似乎出現了一片海。
煙花在天上綻放。
“沉域。”
沉域低頭拿出手機,隨口回了個嗯,視線落在螢幕上打來的號碼中,估計是外賣員打來問位置的電話,正準備接通的時候,卻聽見陳眠輕聲對他說,生日快樂。
距離五月已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
這句生日快樂卻瞬間將時間拉了回去。
他從手機螢幕上收回視線,剛看向她,被對方拉著拽著衛衣帽子抽繩,然後藉著繩子的力度,她抬頭,迎了上來。
兩人之間的路燈光線在這一刻熄滅。
鈴聲走到盡頭,消失的春風和呼吸一起陷入帶著酒精味的纏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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