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從不說重話,偶爾在辯論社要求她做些什麼也都是點頭說好,拒絕的時候都少,更不會表達一些類似於不滿的情緒,所以此刻說出的話讓大家都愣住。
“學長,我拒絕過你無數次,但你都沒有當回事,我表達過無數次我不喜歡,但你好像覺得堅持總能獲得成功。”
“無論是來蹭我們班的課,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送我花,這些行為在我看來都厭煩至極,不能搞明白別人的心意就貿然做出感動自己的行為,這不過分嗎?”
“別人議論中的是你和我,那麼作為當事人的我,對於這些讓我感到不適的內容進行反駁有任何問題嗎?”
陳眠覺得可笑至極。
被喜歡不是她求來的,或許對別人來說被喜歡是一種認可,但陳眠從來不需要這種認可,這些喜歡膚淺,無非是來自外表的吸引,或許更深層一點還有相處過後被性格吸引的因素,但那又怎麼樣,難道你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對你感恩戴德嗎?
哪怕身邊不少人說林鬱青人挺不錯的,對她溫柔又深情,但陳眠始終覺得煩透了,她認為林鬱青絲毫不懂得什麼叫做界限感,肆意打亂她的生活,把愛意變成自己的免死金牌,無論是公開場合對她表示好感也好或是自認為浪漫抱著鮮花來她們班也罷,都是讓人感到困擾的行為。
她沒讓林鬱青喜歡她,也不需要林鬱青喜歡她。
他到底在賣什麼慘。
隔了幾桌。
陳茵攪動著杯子的咖啡,對面坐著的遊淮在看見陳眠跟幾個男生進來的那一刻就打給了沉域。
通話介面已經進行了長達十多分鐘。
塞在耳朵裡的藍芽耳機終於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問他,“在哪兒?”
遊淮一樂,用口型對陳茵說買單的人來了,隨即對沉域報了地址。
電話結束通話的最後一刻。
陳眠冷淡地說下最後一句,“所以學長,我不明白,當委婉對你一點兒用都沒有的時候,我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是需要被指摘的。”
遊淮聽見,她那一桌直接安靜了下來。
他跟看好戲似的,看著坐在陳眠對面的一個高個子男生直接拿了東西走人,邊兒上坐的兩個沒拉住人,也跟著往外走。
唯獨她坐在那兒,跟壓根沒受影響似的,甚至還往杯中咖啡丟了幾塊兒方糖。
“真牛,怎麼之前沒發現,陳眠說話這麼直接,我還以為她是個軟妹。”
陳茵卻笑了一聲,“軟妹?你是瞎子吧遊淮。”
誰是軟妹,陳眠都不可能是軟妹。
她早就看出陳眠是個硬骨頭。
能跟沉域搞在一起去的人能軟到哪裡去。
都不是什麼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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