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絡繹不絕,馬路邊上賣冰糖葫蘆和糖炒栗子的挨在一起,推著車賣烤紅薯的大爺找著屬於自己的攤位。
冷風吹來,頭痛的症狀才終於緩解了些。
她手在口袋裡翻找,拿出張十元鈔票,然後朝糖炒栗子的攤位走去,每兩步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馬路邊上有些驚訝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臥槽,是我看錯了還是錯覺,那是陳眠?”
她腳步就這麼停住。
迷濛的視線才看見所有流動小攤後面,站在跑車旁邊的遊淮和他身後那個穿著灰色衛衣的沉域。
他低著頭,手裡手機螢幕亮著光,手指滑動,依舊是那副業務繁忙的樣子。
是最尋常不過、彷彿和往常每一天沒有任何差別的場景。
沒有噴泉也沒有所謂的音樂,只有大爺車上的收音機來回唱著:臺上唱盡生離死別繁華剎那,臺下自逢人情涼薄是非真假。
風在中間流淌,裹著一切食物的香甜。
沉域抬眸看來一眼,目光冷淡地彷彿不久前那通電話只不過是和夢一樣的幻覺,就很快收回。
路燈、街燈,所有光線構成他們清楚看見彼此的因素。
而在所有因素之中,他雲淡風輕地撂了句,“走了。”
然後摁響了手裡車鑰匙,旁邊拉風的黑色跑車跟著響了聲,他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在這樣的夜色中絕塵而去。
“小姑娘,還買不買啊?”大爺的聲音打斷了陳眠的沉默。
她低下眸,把手裡的紙鈔遞過去,“買。”
遊淮對這種場面始料未及,愣在那兒直到沉域的車已經不見蹤影才掐了煙。
連句話都來不及跟陳眠說,急忙開了自己的車追了過去。
沒有寒暄。
沒有持久到模糊周遭一切的對視。
一切發生的只不過在五秒之內。
/
還有一章,但要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