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怎麼帥、長什麼樣。
餘芋說不出來,最後撓著頭髮,好半晌才想起可以把鍋甩回陳眠這兒,結果看見陳眠抿著唇,表情複雜地看著那袋零食。
蘇望秋敏銳捕捉陳眠的不同,問她,“是你認識的人嗎眠眠?”
袋子裡薯片和旺仔小饅頭甚至還有果凍和溜溜梅,一看就是那人隨便選的,陳眠過於瞭解沉域,他從來都是個能花錢就懶得花心思的人,在超市購物的時候從來不會貨比叄家,選東西只看心情,什麼都往購物車裡塞,她那時候嫌沉域煩,也說過你能不能稍微選選,結果對方語氣非常自然地說,“你不是往那兒看了麼?”
陳眠一愣。
緊接著才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是她往那些零食的方向看了,所以他就都拿了。
陳眠是個喝醉了就什麼都忘得一乾二淨的型別,謝師宴那天發生的事情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在看到班群發的影片甚至覺得那不是自己,昨晚發生了什麼就更是隱約,只記得在喝醉之前看見了沉域的臉。
隔著幾張圓桌,跟一群男生坐在一起,望來的眼神都冷淡。
所以,後面是發生了什麼?這零食又是怎麼來的?
這些疑問暫時都沒時間佔據大腦,她去拿了乾淨衣服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桌上的手機就響,是學校辯論社的學姐讓她去一趟。
最近辯論社在準備大學生辯論賽,陳眠當初選擇這個社團也是為了鍛鍊口才,班級裡不缺乏口才好的人,大多都性格開朗外向,偶爾有內斂的但在遇見專業問題上也都滔滔不絕,被成績劃分的大學校園裡不學無術的人基本為零,名校只有卷和更卷,躺平的基本不存在,就連蘇望秋和鄧茉沫這種總喊著勞逸結合的人也每天都會跟陳眠和餘芋一起跑自習室。
到辯論社的時候,裡頭已經有不少人。
儘管是週末,但社團裡的人基本都來齊了。
陳眠推開門,拉開椅子坐在人群末端。
然後就看見林鬱青也坐在對面,手裡攤著紙筆,去給遙遙補習那天說的話那樣直接,但對方仍舊一副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照舊衝她笑。
陳眠低下頭。
旁邊的人熱烈討論著分組的問題,大多都是熟悉的人成組,社團內部先比賽一輪,選取優秀的社員,陳眠和他們都算不上熟,平時除了正常的活動她基本不會往這兒跑,組織的一些聚餐活動都沒有參加,所以最後情理之中的落單。
林鬱青在本子上寫上陳眠的名字,對暫時擔任評委的學姐說,“她跟我一隊吧。”
周圍有人看過來。
笑著起鬨,“學長有私心啊。”
林鬱青笑罵,“正常選隊員,而且陳眠是一名很優秀的辯手。”
話說到這樣,陳眠再拒絕就顯得有些刻意。
同組的還有兩個學長學姐,辯論賽題目是愛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後天學會的。
陳眠組抽籤選取的結果是反方,即後天學會。
自覺擔任隊長的林鬱青把一辯的位置給了陳眠。
學姐看陳眠神色淡淡,長時間的相處已經能認出這是她心情不太好的象徵,於是在周圍人都在討論的時候,湊過去輕聲對她說,“就當作是鍛鍊自己的機會,林鬱青辯論還是挺厲害的,可以跟著他學習學習。”
陳眠鬆開筆,有那麼一瞬間想說這個比賽要麼她就不參加了,但這種類似於賭氣的衝動又很快被壓了回去,她輕輕點了下頭。
最後回到宿舍的時候心情都是沉悶又找不到緣由的。
放下書,開啟電腦在網頁輸入戀愛這兩個字時,聽見本來坐在自己書桌前正在看書的餘芋有些猶豫地喊了聲她的名字。
陳眠扭頭看向她,“嗯?”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