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當她的背景板,直到被沉域拉著走進別墅裡頭,才發現客廳還有個老熟人,喬之晚。
喬之晚坐在沙發上正在打電話,距離遠,只能隱約聽見些會注意安全之類的話。
陳眠腳步停了下來。
她旁邊的沉域直接拿了電話出來,打給遊淮。
電話剛一撥通,就聽見鈴聲響起在門口。
遊淮直接喊了句,“我到了我到了我到了別催別催別催。”
他手推兩個行李箱,滾輪在石子路上發出突突的聲響,後面就是穿著吊帶裙的陳茵,兩人看著就是公主殿下和她的苦力,結果公主殿下人剛到門口,視線往屋裡一落,瞧見站在那兒的喬之晚,頓時就跟點燃的炮仗似的,把沉域想問的話直接衝遊淮問了出來,“喬之晚怎麼在這兒?!”
遊淮舉雙手保證,“跟我無關。”
喬之晚又看向陳眠。
陳眠反應泛泛。
倒是遲盛抬了手,說,“介紹一下,那我表妹,我爸讓我帶她出來散散心,你們不是同學?怎麼著,瞧著有點兒沒處理乾淨的私人恩怨?”
沉域直接氣笑了。
遊淮打著感情牌說高三畢業了都不跟兄弟出來旅行真的有點兒不夠意思。
他另個兄弟遲盛被放逐邊疆終於上演回國第一幕,不想在家挨訓出來湊他們的出遊計劃。
結果他在學校兩大緋聞物件都被這兩個怨種給帶出來了。
遊淮要舔陳茵他理解。
但喬之晚是遲盛表妹是不是就有點兒邪門了。
農曆上的流年不利、不便出門就是寫給他看的吧。
這會兒陳眠、陳茵、喬之晚三個人湊一塊兒了,合著熱鬧是他們的,火葬場是他的唄。
沉域人靠在櫃子上,抬手往遊淮跟遲盛那邊一指,跟陳眠說,“看見了麼,一根火柴人,一個舔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離他們遠點兒聽見沒。”
陳眠:“……”
遊淮冷臉:“舔狗罵誰。”
遲盛天真懵懂無辜中又帶著些愚蠢:“什麼火柴人?”
二樓房間,正對著海邊的大床房。
陳眠放了東西,樓下哄哄鬧鬧的,全是陳茵在跟遊淮拌嘴的聲音,偶爾聽見遲盛跟攪屎棍似的勸兩句,然後戰火加劇。
浴室裡沉域正在洗澡,陳眠坐在床上,微信訊息一條接著一條,昨天沒看完的班群訊息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旅遊目的地,她沒看完,直接刪了記錄,退出微信,手指在螢幕上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簡訊上。
被攔截的資訊無數。
點開全是同一個人發來的。
內容不堪入眼,全是髒話,偶爾充斥著些帶著生殖器的黃色內容,還有附帶照片的彩圖。
陳眠沒點開過,只是定期會直接清理。
最近一條是五月底發來的。
難得沒說髒話,只是對她說。
——陳眠,我可是你爸爸。
陳眠表情平淡地,刪了這條看著像詛咒一樣的資訊。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下來,門拉開的瞬間熱氣湧了出來,沉域只穿了條沙灘褲,上半身裸露著,肌肉線條流暢,胸口的紋身顯眼,頭上蓋著條毛巾,看見陳眠還在床上坐著,問她洗不洗澡。
陳眠視線總是會被他胸口的紋身吸引,盯著看了會兒,才搖頭。
“晚點再回來洗吧。”
剛說完門口就傳來敲門聲,遲盛在外頭喊,“別他媽在裡面磨嘰了,能不能趕緊下樓,底下都快世界大戰了。”
世界大戰這個詞還是保守了。
本來他們在準備燒烤的東西,但陳茵跟喬之晚不對付,三言兩語就吵了起來,遊淮一個頭兩個大,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