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的,拿軟刀子殺人,抬著張懵懂無害的小臉看向沉域,近乎感慨的語氣對他說,“陳茵、喬之晚、林琳,我猜,和林琳打架的那個女生,也喜歡過你吧,”
這還是頭一次,陳眠對沉域說這個話題。
這讓沉域覺得自己在她口中像是待價而沽的商品,而她則是個無利不歡的商販,來往的顧客她都歡迎。
“是不是有點兒越界了?”他手裡的筆敲著桌面,語氣帶笑地問她
“沒有,只是沉域,陳茵喜歡你所以她討厭我,喬之晚喜歡你所以會靠近我,每一個喜歡你的人都在意我,你說是為什麼?”她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很輕,落在地上卻有如千斤重,頃刻間讓兩人之間平靜的水面激起了無數浪花。
似在博弈。
你來我往的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互相找著場子。
沉域說她撒嬌。
她就拐彎抹角地說別人眼中沉域對她的特殊。
“陳眠。”沉域喊了她的名字。
筆丟在桌面上,伸手抬起她的下頜,讓她對上他那雙漆黑的眼。
他勾唇,笑著對她說,“這麼問還是給人留退路了,你不如直接問,為什麼那麼多人唯獨只選了你,為什麼要給你錢,為什麼幫你教訓陳柯,為什麼明知你利用我還是走向你。”
“……”
陳眠直直地望著他。
窗外夜色寂靜,室內燈光如晝。
沉域眼尾的淚痣在此刻都顯得過於明顯。
兩年的時間過久,讓陳眠過於清楚沉域每個表情所代表的含義,就如此刻,他唇角帶笑,手勾著她不准她逃離,逼迫著她必須看著他的眼睛答話,其實就是不悅的表現。
似乎對陳眠的沉默有些不滿,少年皺了下眉,卻不料對面坐著的人忽然伸手觸碰他的眼尾,手指壓在那顆淚痣上,輕聲給了他答案。
“——沉域,因為在你看來,我是屬於你的。”
不是喜歡,不是在意,而是佔有慾。
陳眠是,這麼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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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