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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淮回覆:我錯了殿下,再原諒我這一次。
遊淮:諮詢一下,女朋友朝三暮四在學校整天看帥哥可以判刑嗎?
那會兒沉域也是閒的,回了句:幫你諮詢過我家律師,判不了,得先結婚,再讓你老婆出個軌,最好還帶著情人殺夫,殺人未遂都能給你判個十年以上。
遊淮回覆沉域:能盼我點兒好?
陳茵也跟著回了:都說了沒看沒看你煩不煩啊遊淮!
這樣大大小小根本不間斷的爭吵在別人看來跟調情沒什麼區別。
分手都能掛嘴邊,一個月分八次手的小情侶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通常都是前腳勸架,後腳就能看見兩人在朋友圈秀恩愛。
唯一一次不尋常的爭吵。
原因是兩人去看電影的時候,有人找遊淮搭訕。
陳茵藉題發揮,“你為什麼要對她笑?”
遊淮莫名其妙:“你昏君?我哪兒笑了?”
陳茵:“你眼睛笑了。”
遊淮:“想罵我直接點,別找這麼多借口。”
結果就這一句話,兩人冷戰了一個月。
陳茵很委屈,對朋友說,“他就不能哄我幾句嗎?”
朋友瞠目結舌,“不是,茵茵,雖然我是你朋友,但我要說句公道話了,哪次遊淮沒來哄你啊,他公認的十佳好男友啊。”
但是這一次,十佳好男友沒主動來找她求和。
這麼一直犟著,到最後陳茵都覺得兩人可能要分手了吧,編輯了無數次內容怎麼都發不出去,錯過了最佳求和時機,以至於現在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堵在胸口裡的那口氣不上不下成了噎死人的核桃。
最後走在校道上的陳茵翻著兩人之間的聊天記錄,忽然就停在路中間沒動了。
朋友走到前面又繞回來,“怎麼了茵茵?怎麼不走——欸?!你怎麼哭了?”
陳茵手捂著眼睛,一直端著的驕傲像是多米諾骨牌,從頭倒到尾。
她哽咽著跟朋友說,“我、我不想、不想跟遊淮分手。”
朋友哭笑不得,“這麼點事兒啊,那你去找他不就好了嗎。”
但陳茵不會去。
她是個很彆扭很作很難搞的女孩子,一堆莫名其妙的情感理論,始終認為吵架裡遊淮不來找自己和好就意味著沒那麼喜歡自己了,她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能缺乏安全感到這個地步,或許也跟遊淮自始至終的縱容和妥協有關。
她要遊淮對她是百分百、完全純粹熱烈的愛。
然而現在自己都意識到,這種愛有些窒息,會讓遊淮透不過氣。
她意識到自己的糟糕,又開始害怕,害怕遊淮會真的不再喜歡她。
陳茵就這麼站在校道上。
捂著臉哭得安靜,周圍朋友一個勁兒的勸,又忽然都止住了。
萬籟俱寂的那一刻,透過指縫,陳茵看見那雙和自己同款的情侶鞋。
男生有些無奈的聲音喊她名字,“陳茵。”
她哭聲忽然止住,朋友們很有眼力見地走開,寬敞的校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
遊淮的聲音就格外清晰。
“沒想跟你分手,只是有些懊惱,也有點兒擔心,總是這麼吵架鬧分手,會不會有一天,你真的厭倦了跟我在一起,想徹底跟我分開。”
陳茵咬著唇沒說話,別開頭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卻被人拉著手腕直接抱進了懷裡。
“我很喜歡你,從意識到喜歡開始第一個和唯一一個喜歡的人就是你,我知道你性格很差、脾氣不好、唯我獨尊又三分鐘熱度,但我就是喜歡你,所以陳茵,只要你不丟下我,我就不會對你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