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區別,頂著緋聞女友的旗號,實則連個朋友都牽強,但你能和他保持兩年的關係。”
她從口袋裡摸出根菸,找了打火機點上。
薄荷味的煙霧從嘴裡吐出來時,讓陳眠想到沉域身上的味道。
原來不是除味劑,而是薄荷味的煙。
“遊淮問我覺得你怎麼樣的時候,我還覺得奇怪,能怎麼樣,我一週的零花錢都能付你一個月的伙食費,說實話要不是在同一所學校,可能我、遊淮還有沉域,一輩子不會和你有交集。”
“所以我找你,只是作為朋友,好心勸你一句。”
“生活不是童話故事,沒人給灰姑娘遞上水晶鞋,王子的晚會只會邀請公主,沒有南瓜馬車和辛德瑞拉給你遞上天階邁進我們的世界。”
“陳眠,你說得對,我確實沒想過要針對你,因為,你對我,真是毫無威脅。”
陳眠離開之後。
坐在陰暗處玩手機的遊淮才走出來。
陳茵沒看他,只是說,“遊淮,我們賭一把。”
遊淮拉上拉鍊,貼著創口貼的下頜頂著豎起的校服領口,吹了半天的風嗓音有些乾澀,“說說看。”
“就賭——”
剛才拿著惡毒女配劇本威脅人的陳茵笑了起來,貼過去借著遊淮的身體擋風,聲音透著股狡黠勁兒。
“沉域,我勢在必得。”
陳眠從天台上下來,就碰見抱著作業往老師辦公室去的陳柯。
說了那樣類似於拒絕的話,陳眠也沒想主動和他打招呼。
只是擦肩而過的時候,陳柯叫了她一聲。
陳眠看向他,陳柯卻抿了下唇,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最後只是問她,“作文競賽,你報名了嗎?”
“報了。”
“行,那作文競賽見。”
“好。”
告別陳柯後,陳眠回到教室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剛邁出教室門,就看見靠在欄杆上的沉域。
他低著頭在玩手機,左右都沒人,陳眠卻不覺得沉域是在等她。
主動來找人並不是沉域的作風,他只會想法設法逼著人自己來求他。
果然,陳眠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沉域頭也沒抬。
她踩著臺階往下,聲控燈應聲亮起。
不遠處女生綿軟的聲音喊著沉域的名字。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綏北又下起了雨。
推開家門的時候,宋艾在家。
她穿著黑色吊帶睡裙,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佈滿了青紫的毆打痕跡。
“陳眠。”一直要麼不正眼瞧她、要麼喊她小畜生的女人難得正經喊了她的名字。
在這個家裡同為弱勢群體的兩人一直處於互不干涉的兩條線。
陳眠不知道沉域給了宋艾什麼,讓宋艾甘願待在陳宋身邊。
而現在,陳宋不在家,宋艾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從茶几底下翻出包煙和打火機低頭給自己點上,然後在吐出煙霧的時候對陳眠說,“高三了是吧。”
陳眠沒說話,一雙黑黝黝的眸看著宋艾,像個不說話的兇獸,渾身上下寫滿了警惕。
宋艾一下就笑了,“你緊張什麼?我只是想說,在這個家裡,我幫你擋過的毒打都好幾回了,你那個不知蹤跡的親媽都沒對你這麼好吧,我第一次被你爸打的那次,受傷嚴重醫生說以後沒法生育。”
“雖然有沒有孩子也不是那麼重要,這破爛的生活多生一個都是害人遭罪,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日曆上圈圈畫畫不就等著高考完趕緊離開這裡嗎,跟你做筆買賣,以後賺了錢給我花點兒,怎麼樣?”
這買賣沒有籌碼,光聽著就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