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隨之響起。
所有的聲音傳到陳眠的耳中,最後耳垂溫熱,在她耳畔跟她說話的人沒好氣地捏了下,另隻手拿著筷子在她水杯上也敲了一聲。
“回神了陳眠,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然後陳眠才發現這種不真實來源於哪裡。
因為像是誤入了陳茵或是喬之晚的生活,變成一個平時會跟朋友出去玩耍會跟朋友討論著自己喜歡的人的普通女生,又跟外面所有開心的人都沒什麼兩樣,生活的煩惱僅限於需要熬夜才能完成的課業和怎麼都解不出的高數。
彷彿跟之前的生活徹底斷裂,她不再是經歷過家暴和母親殺死父親的陳眠,而僅僅只是和其他女生沒什麼區別的陳眠。
“沒什麼想吃的。”她把選單再次遞迴到沉域面前。
沉域也沒什麼要加的,他對火鍋這類東西向來不感冒,直接把紙給了服務員。
他們兩個人互動自然,旁邊看著的隊友挺不是滋味,誰見過沉域這個樣子,又是秀恩愛又是當面獻殷勤的,立馬引起一種單身狗不適。
有人感慨,“誰能想到阿域真有女朋友啊,我敢說當時他說自己有的時候全場沒幾個人當真,誰知道今天就給我們來了個甜蜜暴擊,這誰扛得住啊?”
“別說,真別說,我他媽一直以為沉域是那種就算談戀愛都要女孩子主動說接吻的性冷淡,誰他媽想到他熱情似火啊?”
“我算是發現了,無論是誰,真碰著喜歡的人,都能原地變狗,尾巴都給搖骨折咯。”
包間裡燈光明亮,叄個鍋被服務員挨個端上來放上去,又開了火,鍋裡頭正發出咕嚕嚕的聲響,紅色的火鍋底料融化在湯底裡,辣味瞬間充斥著整個包間,一道道涮菜擺滿了圓桌,冒著冷氣的啤酒都沒地兒放只能在地上擺著。
有人拿了開瓶器撬開啤酒,嘭的輕微一聲,白色泡沫咕嚕嚕地往外鑽。
而陳眠低下頭,看著別人口中尾巴搖骨折的小狗跟玩兒似的正在捏著她的食指。
察覺到她看來的視線,他抬起雙漂亮的桃花眼衝她笑,拿腔拿調地用剛才別人調侃的話問她,“主動問我接個吻嗎,陳眠?”
陳眠:“……”
她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忍不住輕聲糾正他,“沉域,我們沒談。”
沉域點了下頭,挺無所謂的態度。
“沒生出來的嬰兒不是嬰兒?馬上要開的花不是花?即將出現的月亮不算月亮?所以,你總要跟我談的戀愛怎麼不算是在談戀愛了?”
陳眠:?
邊兒上聽了全程的蘇望秋忍不住給遠在上海的男友發了條訊息。
——我舍友男朋友,真的
那邊:?
蘇望秋:好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