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很漂亮。
從顏值上,阿獨就慘敗。
再加上希可那一口好聽的女聲,機械擬合聲的阿獨再度慘敗。
【安醬!這個希可ai太討厭啦!快把它幹掉,幹掉!!!】阿獨惱羞成怒:【我絕不允許有人替代我的位置!】
蘇明安“啪”地一聲,聒噪的阿獨進入休眠狀態,他操控著輪椅出門。
迎面而來的,帶著金屬鐵鏽味的風很涼爽。他仰起頭,看見高高的灰藍色穹頂下緩緩而過的飛艇,像一朵朵遮蔽天日的烏雲。
高低不一的金屬垃圾山堆積在周圍,這裡是居民區,大多為平房或小二層,高高低低的鼾聲從房間裡傳出,還有人乾脆裹著一襲被單睡在外頭。
“咕嚕嚕……”輪子碾壓金屬碎塊的聲音響起,蘇明安向前行駛,聲音激醒了一些警覺的人們,他們靠在土牆邊,握緊了手裡從不放手的破舊槍械,髒兮兮的臉上滿是警惕,像一隻只活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這裡像是一副死寂的黑白畫,只剩下了黯澹的黑灰白,哪怕只是行走其間,都感到一股深深的,來自生存和人性層面的壓抑。
蘇明安緩緩前行,忽然看見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從開闊的街道另一邊走來。
她披著一頭漆黑的散發,髮絲凌亂,像被人用力撕扯過,她的肩頭披著一件薄薄的紅色披風,領口處質地下乘的白色絨毛,包裹住她纖細的脖頸。一雙纖細如蘆葦的雙腿暴露在外,露出青青紫紫的掐痕,她一邊走,一邊全身都在輕微的顫抖,像是病的,也像是冷的。
在靠近時,蘇明安看清了她的容貌——那是一張由白絨毛的包裹著的,如霜如雪的蒼白麵容。
她的眼眸狹長,眼珠色澤黯澹,唇格外鮮紅,像是抹過一層豔紅的血,臉上劣質的粉霜在寒風中簌簌飄著,將那柔美的面容洗刷得如同一面雪白的新牆。
她忽然抬起眼,和蘇明安的視線對上。
片刻後,她微微別開了臉,不想和他對視。
她踩著一雙略有高跟的,華而不實的鞋子,走過滿是垃圾和金屬片的地面,身形搖搖晃晃,似隨時可能倒下的蘆葦。
她是個很漂亮的少女,看起來年齡不超過十六歲,若是在翟星上,這是個剛剛上高中,能坐在溫暖教室裡聽課的年紀。
“咔嚓,咔嚓”金屬片被她銳利的高跟鞋踩碎,她咳嗽一聲,在寒風裡瑟瑟發抖。
在與她擦肩而過時,蘇明安注意到她走向的方向,那是董安安家。
她或許就是董安安那個晚上出去工作的姐姐,不知道她的工作是什麼。
他繼續向前行駛著,一陣夜風颳過,他突然聞到一股脂粉的香氣。
他抬起眼,看見遠方的機械燈下,靠牆站著的兩位叼著煙的女性。
柔和的光暈灑在她們塗著豔色口紅的臉上,將那脂粉的白與紅攪得一片昏黃。冰冷的夜風間,她們的四肢暴露著,手指被凍得通紅,像十根纖細的紅蘿蔔。
她們彼此藉著火,低聲笑著,用方言談論著一些粗鄙的話題,一身薄薄的披風搭在她們身上,將那纖細而脆弱的身軀包裹得楚楚動人。
看見輪椅上的蘇明安,她們眼中露出幾分錯愕,其中一個略顯纖細的女人猶豫片刻,靠近了他,一股愈發清晰的香粉味撲面而來。
蘇明安已經想明白了,她們從事的是什麼職業。
“……這位戴著面具的先生,這是個寒冷的冬夜,您需要有個人來陪嗎?”
女人的話語出口,系統翻譯過的聲音帶著一股怪異的音調,她的眼神很亮,香氣也很誘人,還帶著一股菸絲的味道,若是一個疲累一天的男人經過這裡,想必難以拒絕這樣一位漂亮的女性。
蘇明安已經明白了她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