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武威將軍手下已經丟了一個王, 生怕再賠進去一個太子。
扎巴只看了他一眼, 又盯著謝煐。
薛明芳上前一步, 伸手撥開武威將軍:“趙將軍自重, 你還做不了太子的主。”
謝煐目光都沒往那頭轉一下, 只對扎巴道:“孤剛到,尚有事要處理一二,你且到帳外等候。”
扎巴點點頭, 乾脆地跟著衛士出去。
謝煐向後擺下手, 馮萬川立刻給武威將軍和鷹揚督尉遞上兩封早準備好的信。
兩人忙拿出開啟,發現是兵部公文。
謝煐淡淡地道:“平王的兵符由孤收回, 兩位可以拔營了。孤的東宮衛會在此駐紮。”
剛才還有些不對付的兩個武人頓時面面相覷。
鷹揚督尉苦笑道:“臣也不能放著那一半兵不管, 還請太子允臣在附近駐紮。”
謝煐看他一眼:“孤無權節制鷹揚衛, 督尉可自行權衡定奪。遠離十里以上即可。”
武威將軍反而更著急一些:“太子, 臣軍中還有患疫衛士!”
薛明芳不耐煩地道:“軍中自有防治程章,你不敢回京就搬別處去,自己管自己便成了。”
“那請太子撥太醫與藥材給臣!”
謝煐瞥他一眼:“你可送病患進谷,一同治療。”
說罷,便向帳外走去。
白殊也瞥了下那武威將軍,一邊跟上一邊低聲問:“真不管他們?”
謝煐微側過頭,同樣小聲回道:“以他的身份,軍隊駐紮在這,楊廬知縣不敢不給他調大夫和藥,無非是想要太醫而已。”
出了帳,謝煐向扎巴問過幾句谷中情況,對他道:“孤要帶二十東宮衛。”
對面顯然也預想過,扎巴痛快地答應下來。
白殊對候在外頭的孟大招下手,孟大立刻帶著身背籮筐的二十人過來。
謝煐再對跟出來的馮萬川和曹御史分別道:“一號單子。請曹御史領戶部幾人儘快調集單子上的物資,孤隨船帶過來的不多。”
曹御史想想後方還在轉運隨船物資的東宮衛,一邊在心裡嘀咕“那還叫不多”,一邊接過馮萬川遞上的清單,卻是越看越吃驚。
“這些東西……怎麼連糖都要?”
“俱是治疫所需,曹御史不可怠慢。”
謝煐強調完,便帶著白殊上馬,領著二十名東宮衛,隨扎巴前往對面山谷。
扎巴也臨時得到一匹馬,自己上了馬才發現謝煐與白殊是共騎,白殊懷裡還抱只黑貓,惹得他一邊領路還一邊忍不住總偷眼去看。
留下的馮萬川笑呵呵地對曹御史道:“這次楚溪侯特意帶了一批銀錢過來,若是戶部拿來的錢不夠,可以先從楚溪侯這藉著。”
曹御史聽得微愣。他雖不知道那錢真是白殊出的,還是謝煐為了好找天子要賬才託了白殊的名,但終歸東宮願意先墊著,至少說明這單子上的東西不是胡來的。他再次看看單子,心情複雜地去找人安排了。
薛明芳同被留下佈置紮營事宜,他拍拍還在遠望謝煐的武威將軍:“趙將軍,那邊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還停在山谷當中。你們晚上從兩邊山上快速摸下去,怎麼還救不出平王?”
武威將軍橫眼看他:“再快,也沒對方把刀架在平王脖子上快。對面那個五娘子帶的一群人警醒得很,佈防也周密,完全就是行伍作風。我們夜襲過兩次,她就放話說,若我們再去,便把平王關到後方疫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