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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纓兒伏在他懷中,自那日被白殊嘲諷後的惶恐終於散去,心漸漸變得安穩。
謝浩在她耳邊哄過幾句,再次拉著她要進內室。
這次白纓兒很配合,一臉嬌羞地被帶到裡面的軟榻上坐下。
謝浩的氣息有些急促,像是更加激動。
他慢慢向白纓兒靠近過去。
白纓兒心跳跟著加快,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她感覺到謝浩再次捂住了自己的嘴。
而且,比剛才還要用力!
緊接著,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繞過自己脖子,又猛地收緊。
嘴和脖子都被巨大的力量壓迫著,白纓兒立刻睜開眼,看見的卻是謝浩猙獰扭曲的臉。
謝浩全身都在抖,只有按在她嘴上的手紋絲不動。
白纓兒伸手去掰,但絲毫沒有用。她又摸上脖子,然而脖上的絲滑綢布繃緊得讓她連手指都摳不進去,只能徒勞無功地在表面抓撓。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謝浩,淚水不斷滾落。
她想問“為什麼”,可完全出不了聲。
倒是謝浩顫抖著聲音說:“你、你別怪我……是齊國公讓我做的……你有什麼仇怨,就找你爹去……”
說完這句,他又推卸道:“你若是一早告訴我,齊國公完全不疼你,那我也就早早放手了。可惜,你說得太晚……”
白纓兒緊盯著謝浩,眼睛越瞪越大,如同要脫框而出。
然而,最終,她的眼中慢慢失去了神采。
謝浩死死捂著她的嘴,直到聽到一句“她已經死了”,才飛速收回手,站起身連退幾步。
白纓兒身後的宦官鬆開手中綢布,接住她歪倒的身子,放在軟榻上。
謝浩此時已是全身都被冷汗溼透,他不斷地在衣服上擦著剛才捂人的手。
宦官嗤笑一聲,直起身:“你可以回去了。小心點,別露破綻。”
謝浩白著臉點點頭,一眼都沒未瞧榻上的白纓兒,轉身快步離去。
白殊跟著領路的宦官進到白泊所在的殿中,發現差不多三品以上的高官都在這裡,每人帶有一個小輩在身旁。
白泊對白殊招手,待他走到身邊,一邊示意他坐,一邊笑道:“為父正要與諸公擲骰尋賞,四郎年紀小坐不住,還是得三郎你來陪著。”
白殊便在他身旁坐下,馮萬川緊隨在身側。
白泊瞥過去一眼,沒說什麼,目光轉回場中,道:“既然人到齊了,便開始吧。”
充作司儀的宮人笑盈盈一福身,開始擲骰。
尋賞,這是千秋宴上特有的一種遊戲方式,始於太宗朝,白殊聽謝煐講解過。在千秋節這日,天子收到群臣的賀禮,也會準備回禮。回贈的方式便是尋賞。
宴中眾人不拘多少,皆可坐在一處擲骰,按點數由司儀順次數過去,點到哪個,哪個便要做一首賀詩。若詩能得所有人透過,此人便可抽賞籤,再派自己的子侄去簽上所寫之地尋賞。如有做不出詩的,飲酒三杯也可。
每年千秋宴中的尋賞遊戲都很受歡迎,四處皆可見到擲骰尋賞的小圈子,運氣好的人家能拿到不少好東西回去。
現在白殊就靜靜坐著,看這群大煜最頂尖的官員們作詩抽籤,暗暗觀察每個人的性子。
沒幾回,就點到了白泊。
白泊毫不停頓地脫口誦出一首,贏得滿殿喝彩。他笑著謝過,抽了賞籤遞給白殊,便有小宦官上來領路。
白殊拿著籤條起身,跟著小宦官出殿。馮萬川緊跟在他身後,一出門便給他披上狐裘。
這支簽上的地點不算遠,片刻就到。
小宦官停在門外:“請楚溪侯獨自進去,尋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