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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讓小黑計算過大小,挑出一塊色澤更明豔的:“就它吧。”
接著又去看玉佩。
這些玉佩各色都有,白殊一件一件看過去,突然指著兩塊並排的問:“這兩塊的圖案,是不是上下相反的?”
劉繼思過來看看,笑道:“三郎好眼力,這雲紋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這個。我記得是……本來想雕兩塊一樣的,搭著賣一對,但匠人為了避開玉中雜質,就給改成了這樣。你常穿淺色衣服,左邊這塊倒是很配你;若是哪天穿的衣服顏色撞了,可以換上右邊這塊。”
白殊看著那兩塊玉佩,笑道:“好,兩塊我都要了。連上剛才那塊赤瓊,表兄算算錢吧。”
劉繼思擺擺手:“你拿去便是。”
白殊卻搖頭:“這些不同,我得給了錢才能安心用。”
劉繼思也沒勉強,報了個數:“回頭我從你分潤里扣就是了,賬會記好的。”
白殊這才滿意,另挑了穗子讓婢女給其中一塊綴上,再和劉繼思閒聊片刻,便起身告辭。
回到上景宮,白殊換過一身衣服,看著時間差不多,就要去尋謝煐。
不過,他剛出了門,就見謝煐走進院中。
謝煐上下打量過他,見他穿著白色道袍,外頭難得配了件緋色氅衣,襯得白淨的面上都多一分血色。腰間掛一塊赤瓊佩,中間是個平安扣,外層圍繞著吉祥雲紋,下方綴個暗紅色穗子。
白殊迎上前問:“騎馬還是坐車?”
謝煐看向院中還未卸的馬車:“坐你的馬車便可,省得再套車麻煩。”
白殊自是無所謂,京城內的路維護得好,他的小馬車也走得平穩。
不過,上車之前他讓知雨取來一個盒子開啟——裡面放著塊玉佩。
“和我腰間這塊一同向表兄買的。”白殊接過來遞給謝煐,“我瞧著好看,想送給殿下。”
謝煐微愣,接到手中細細看過。
這塊是羊脂白玉,式樣與白殊腰間那塊相差不大,同樣中間一個平安扣,只外圍的雲紋有些不同……
謝煐抬首:“這雲紋和你那塊上下相反?”
白殊笑著誇他:“殿下好眼力。”
謝煐深深看他一眼,轉手遞給身旁的馮萬川:“拿去綴個明黃穗子。”
這聽著是要平日裡穿常服時戴了。
白殊笑容加深,又從知雨那拿過另一個小盒子開啟:“暗紅色的穗子我多要了一條,應當和殿下那塊龍形墨玉挺搭。”
謝煐又看看他,再次接下來轉給馮萬川。
兩人這才登上車,一同去往衛國公府。
衛國公與老夫人聽聞兩人同車而來,看他們的目光都越發柔和。
老夫人聽著孩子們說話,將白殊和謝煐誇了又誇。
衛國公微微一瞪薛明芳:“就你最沒用。”
薛明芳委屈:“這是殿下沒給我派任務!”
旁邊賀蘭和給他倒酒,低聲道:“多敬酒,敬祖父、敬殿下,祖父就顧不上你了。”
薛明芳嘿嘿笑著舉起酒盞。
一頓晚膳吃了一個多時辰。衛國公府的酒烈,兩人離開時謝煐已經微醺,上了車便半躺下來。
這輛車是白殊日常在京中出行坐的,不多寬敞。他這一躺下,就貼到了靠著軟枕坐的白殊身旁。
白殊看他閉著眼,暗中戳戳小黑:“太子醉沒醉?”
小黑掃描過:“半醉。”
白殊想了想,將懷中黑貓放下,拍拍謝煐肩膀:“殿下,起來一下讓我挪過去,你枕我腿上,能舒服些。”
謝煐微睜眼看他,依言半撐起身,待白殊挪好位置,便將頭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