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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再看向邱大師和邱師傅:“不過,就怕寧王還不死心。不知兩位心中可有章程?”
父子兩人對視一眼,都嘆了口氣。
邱師傅苦笑道:“謝楚溪侯關心。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寧王再如何,也不至於硬來搶人。如今他在給各方掌櫃施壓,讓人不敢找我家雕玉,試圖逼小女就範。不過家裡這些年也攢下些薄產,目前尚能支撐。”
說話期間,他的幾個兒子走進來,紛紛護在妹妹身邊。
此時最年輕的那個忍不住開口:“咱們家也有點田在放租,大不了收回來自己種,總餓不死。我還就不信,他寧王能永遠這樣一手遮天!等到太子上了位……”
邱師傅忙喝止小兒子:“住口!那也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說完,他又不安地去看白殊和孟大的臉色。雖說剛才那話是盼著太子好,但朝中的事水深,他們小老百姓可不敢摻和。
白殊只當沒看出來,手下撫貓的頻率沒有絲毫改變,只順著先前的話題道:“我表兄做玉石生意,長年需要好雕工。邱大師若是不嫌棄他家根底淺,我可幫著牽個線。”
隨後他便提了下劉家新開的那家玉器鋪的名字。
邱家人眼中頓時閃過驚喜。就他們眼前這情況,哪還有什麼好挑的?何況他們如今已經把寧王得罪死了,這京中能扛得住寧王,又願意幫著他們小老百姓的人,可真找不出來。不管楚溪侯這條船有多不穩當,他們現下也只能先上去再說。
邱師傅立刻起身,要再給白殊行大禮。不過這次白殊預見到了,使眼色讓孟大攔下。
“各取所需的事情,不用這麼客氣。”白殊笑道,“其實我今日專程找過來,便是想請邱大師為我雕兩件東西。”
邱師傅原本還心有忐忑,這時聽到白殊有所請託,心下倒是稍稍安定,忙問:“不知楚溪侯想雕什麼樣的物件?”
白殊喚知雨將帶來的赤瓊放下,開啟盒子給邱家人觀看,一邊道:“我想雕一塊掛腰間的鳳形玉佩,以及一塊鳳形鎮紙。”
邱家人圍過來觀看這赤瓊,都讚歎不已。
白殊又笑道:“我是 進展
吃完午飯, 白殊該回自己院子了,卻聽謝煐道:“下午議事,子山應當會講白泊的訊息。”
“哦。”白殊應一聲, “那我下午過來。”
按謝煐的作息,他上完早朝並開完政事堂會議,回到上景宮通常是快到吃午飯的時間,若無急事,就不會召人來議事。到了下午,薛明芳、賀蘭和以及張嶠會過來碰個頭, 聽聽朝中的事,以及張嶠那邊的訊息。
眾人剛回京, 昨日既然沒有什麼急事,謝煐就給那三人放了假, 今日起又恢復以往的習慣。至於白殊來不來, 就看他自己心情, 以前他偶爾閒著沒事, 也會過來聽聽。
白殊剛要起身, 卻發現袖子被謝煐按住, 奇道:“殿下還有事?”
謝煐一本正經:“來來去去的麻煩,不如歇在這邊吧。”
白殊盯著他看似平淡的模樣片刻,目光又掃過耳朵——居然沒紅。同時懶懶地答:“殿下準備讓我在哪歇?”
謝煐:“讓馮萬川找間空房佈置下, 回頭你移一些東西過來……”
白殊卻是輕笑著打斷:“我還以為, 殿下要讓我歇在你房裡呢。”
謝煐回視他雙眼:“你若願意,自然可以。”
白殊愜意地倚著扶手, 垂手慢慢順著椅邊黑貓的毛, 一邊說道:“我歇你房裡, 你又在哪歇?”
謝煐目光滑向他的手, 看著那修長的手指半掩在黑貓的毛中,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他:“我沒有午睡的習慣,便是要睡,也還有軟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