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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殊給他親得癢,向後靠進他懷中,假意抱怨:“你哪次真能安安分分不變化。”
謝煐攬著他向側邊倒下,輕輕叼住他的耳垂,含糊地道:“明日我幫你按腰。”
作者有話要說:
回禮
肅王被遣出京, 嘉禧帝又透過寧安公主給齊國公府帶去許多賞賜,甚至為白纓兒追封了鄉君,讓她的葬禮能更為體面。
這之後, 白泊或許是滿意了,開始恢復以往的狀態。
朝中事重新順遂,嘉禧帝也鬆了口氣。畢竟他現在精力不比以前,若是白泊這柄刀不好用了,重新換個人也頗為麻煩,有些不好明說的事情, 沒有長期的默契總無法精準地把握到自己的意思。
例如,白泊剛恢復過來, 就又如往年一般,從收繳進京的稅款中撥了一大筆銀子進內庫, 甚至比往年還多上幾十萬兩, 這讓嘉禧帝非常滿意。
不過, 這頭事情剛平, 嘉禧帝又發現另一個心腹重臣最近總是愁眉苦臉。
今天也是這樣, 安陽府尹謝元簡在稟報事情之時, 不自覺地夾進幾口嘆氣。
嘉禧帝自然看得出他該是想求什麼事,卻不說破,只等著看他什麼時候開口。
而謝元簡今天終於是忍耐不住了。
稟完事, 他突然撩袍跪下去:“臣懇請陛下賜個恩典。”
嘉禧帝面色如常, 指個小宦官上去扶人:“君衡這是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直說。你是嘉禧元年恩科的榜眼, 是朕的第一批天子門生, 所請但凡不違禮法, 朕如何會不應。”
謝元簡滿臉感動, 被小宦官攙扶起來,又深深一揖:“謝陛下隆恩。”
嘉禧帝擺下手:“好了,究竟是何事。”
謝元簡再次嘆口氣:“陛下也知,臣那小兒子生時不足月,養到如今快三歲,總是病懨懨的,遍尋名醫都收效甚微。上個月一場風寒,差點沒挺過去……”
嘉禧帝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朕記得,還讓奉御去給瞧過?”
謝元簡:“是的,奉御給開了些調理養身的藥膳。只是,他雖未明說,但臣聽得出來,臣那小兒是早夭之相……”
說到此處,他聲音中都帶上些哽咽。
嘉禧帝跟著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君衡是想讓奉御再去瞧瞧嗎?”
謝元簡卻是搖了搖頭,抬眼小心翼翼地看著嘉禧帝:“臣想……去求楚溪侯給看看。”
嘉禧帝一愣,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名。
謝元簡解釋道:“都傳楚溪侯得了仙人所贈的醫書,臣也不知真假,只是走投無路,便想著左右試一下,總是個希望。”
嘉禧帝神色淡了些:“君衡自去求便是,如何還要先求朕的恩典。”
這話實在有些明知故問,謝元簡連忙表忠心:“未得陛下同意,臣自不敢登上景宮的門。”
嘉禧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腦子裡將這事來回過了幾遍,才道:“去吧,朕疑誰也不會疑你。”
謝元簡躬身謝過恩,慢慢退出殿去。
嘉禧帝將孫宦官召到身邊:“他的小兒子真是情況很糟糕了?”
孫宦官:“聽聞上月風寒之後,到現在都沒好全乎。以前老奴還見過那孩子一次,又瘦又小,哭聲都是細細的,的確是早夭之相。”
嘉禧帝點下頭:“留意一下他與上景宮來往的次數。”
孫宦官躬身應是。
這天上午,邱家兄妹終於給白殊送來雕好的鎮紙與玉佩,白殊非常滿意,又額外賞了些銀錢。
隨後,他讓知雨取來一個盒子,還有自己練習畫畫的寫生簿,從裡面撕下十幾張紙遞給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