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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奏章就陸陸續續送到謝煐案頭。
謝煐初時沒理,後來見越來越多,便讓人收拾出一張小案,專門堆在上頭。
這日,白殊接到訊息,西弗然的隊伍進了安陽,已住進驛館。
去年本來兩邊說好,今年來了就住上景宮。結果今年情況又變,葛西爾還是帶隊去了驛館。反正他兄弟當了天子,現在驛館可不敢得罪他。
不過白殊立刻打發了人過去,通知葛西爾他們往上景宮搬,那邊院子還給他們留著,總比在驛館和別人一處擠著舒服。
同時,他抱著小黑去了謝煐日常待的小偏殿。今日他原就準備出趟宮,便把小黑要了回來。
結果偏殿裡沒人。
謝煐留著守在此處的小廝恭敬地道:“宰相們有事不決,請了陛下去議。殿下且坐,臣給殿下上茶,再讓人去通報一聲。”
白殊笑道:“不必忙了,我就是過來說一下,要出宮一趟,接西弗然的隊伍到上景宮去住。”
小廝忙應下。
白殊轉個身,發現獨有一疊奏章堆在一張小案上,心下有些奇怪,便走過去拿起一本翻看——催開後宮催生子。
往下連翻幾本,皆是如此。又從下面隨機抽出幾本,也是如此。
白殊表面不動聲色,只對小廝道:“翻得有點亂了,你整理一下。”
小廝應著是。謝煐的東西就沒有白殊不能看的,是以他剛才並沒有阻止。
白殊轉身往外走,手撫著懷中小黑的毛:【小黑,你說陛下將那一堆專門放一邊,是個什麼意思?】
小黑甩甩尾巴:【集齊了一塊宰吧。】
白殊輕笑一聲,上了馬車,晃晃悠悠地向宮門駛去。
到得上景宮,西弗然已經在熱熱鬧鬧地安頓了。
經過上回在歷平的共同作戰,白殊和葛西爾、伊落兩人情誼已是非同一般,此時隔了這麼段時間相見,都有不少話說。
葛西爾和伊落自是對兵變之事最有興趣,白殊笑著慢慢和他們說了。
聊著聊著話題越來越廣,白殊說起在這上景宮開辦書院一事。
伊落立刻道:“什麼樣的學生都收嗎?我們那兒也有這種苗子,就是沒先生能教,可惜了。”
白殊點頭笑道:“待書院開起來,只管送來便是。”
說得興起,白殊照著原計劃直接去了後院,帶著兩人一邊逛一邊規化,讓小黑一一記下來。
結果整個後院逛完下來,發現已經到了宮門落匙的時間。
伊落有些抱歉:“都是我們拉著你聊了這麼久。”
葛西爾笑道:“攝政王回宮,難道還能不給開宮門嗎?”
白殊也跟著笑:“回什麼宮呢,這裡就是攝政王府,我難道還沒個住處了。”
於是三人乾脆一同吃了飯。
飯後白殊出了竹影院,倒是有些猶豫了——好像還真沒地方可住?偏殿那邊的東西都搬進了宮裡……
小黑提醒:【寢殿的東西沒有搬。】
白殊這才想起,對,那裡只住過一晚上,都是不重要之物,當時便沒搬。也就是積了塵,打掃一下可以湊合一晚。
於是欣欣然往寢殿走去。
卻說謝煐在宮中接到白殊留的話,晚飯時沒見他回,知他是和葛西爾兩人一同吃了。偏自己這邊有事脫不開身,便特意給宮門傳了話,若是攝政王回來便給開門。
結果他忙完了還左等右等不見人,派人去問宮門幾次都說沒聽著叫門,一時臉色都沉了下來。
馮萬川在旁勸著:“攝政王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便是不回來,也必會使人說一聲,許是有事絆住了。”
謝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