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再慢慢挑挑。”
謝煐自從接觸到圖書館後,眼界拓展許多,已經有了“科學技術是,和人議論政事。”
謝煐將他的手拉下來,在手背上輕吻一下:“倒不是我不想多休息,實在是偽帝朝弊政太多,要將各方理順,少不得還得忙幾個月。現下日日有黑王幫著,已是進展很快了。”
白殊看一眼舒服地趴在墊子上的小黑:“難怪廚子天天變著法子給它做雞鴨魚肉。”
謝煐續道:“況且我身子好,也沒累著。你的身子還要養,須得注意。”
白殊笑著湊上去親一口:“是是,陛下交待的我都記住了,不會讓自己累著。”
今年千秋節還沒過就變了天,群臣都在戰戰兢兢地等著新天子燒上任的三把火。結果謝煐在強硬立了攝政王和廢偽帝后,居然便沒了什麼大動作。
後來聽聞要翻新攝政王府,眾官員還想著——來了!當初立攝政王他們沒頂住,這修府可得仔細盯著,不可耗資太過!
結果過後一打聽,根本沒翻修,就兩殿加了屋脊獸,也不是什麼名貴材料,根本沒花幾個錢。
於是不少人便冒出和陳尚書一樣的疑問——天子對於攝政王到底是真寵還是假寵?
加之白殊只上過一天早朝,便不再參與議事,不少人越看越覺得——莫非天子真就只是利用攝政王立威?
畢竟當初謝煐被屈辱地逼嫁,卻無一人出言相幫。他心中對群臣有恨也正常,自是一上位便要拿著此事當筏子撒氣,讓群臣都牢牢記著自己對他曾有所虧欠。
眾官員私底下悄悄議論,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於是便有人提議——不若聯名上奏,請聖上廣納後宮,早誕子嗣,穩定國本。
既然謝煐在意當年的“下嫁”一事,那現在就權當沒發生過,提醒天子娶妻納妾,也就把那事給掀過去了。
下頭眾官員都覺得這是個再妙不過的主意,最後拿一同尋到眾宰相處,想請宰相們帶這個頭。
卻沒承想,尚書右僕射滿臉微妙地勸道:“諸位,那些是聖上家事,吾等為人臣子,還是莫要多話的好。”
有官員正義凜然地爭辯道:“天子無家事。聖上子嗣關乎國本,怎能等閒視之。”
中書令淡淡道:“你們如此想,便直管上書去。”
眾官員找了一圈,除了被公推上去的三人願意署名,其餘人皆不應。主要是,沒人願意領這個頭,畢竟也不好說這馬屁到底能不能拍得對,從嘉禧帝朝過來的官員,大多明哲保身。
最後只好散了。
當時雖散了,卻也有人心心念念著這事。
於是便有人悄悄寫了奏章,想著既不是聯名,那萬一不合天子心意,也不是什麼大意。一份奏章而已,沒有聯名逼迫之嫌。可萬一這馬屁拍對了呢?豈不是能先一步進聖心。
這樣想的人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