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務的支出用度而已。讓你跟著馮內侍,主要是和他學學如何與人打交道,小心一些騙人的套路。”
說完,他抱著酒罈聞了聞,對這帶著桂花清香的淡淡酒味很是滿意。抬頭正要吩咐知雨去拿酒盞來,卻見知雨苦著一張臉,頓時有些好笑。
知雨有點委屈:“馮內侍不也是要伺候陛下一輩子的……既然陛下同意讓臣不淨身便進宮,那臣也可以伺候殿下一輩子……”
白殊取笑他:“一輩子和我待在宮裡,那你不討媳婦了?”
知雨撓撓頭,憨笑:“不討就不討唄。跟著殿下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過得好就成。”
白殊目光閃了下,沒多說這個,只道:“總要先試一試嘛,試過了,真做不來,自然也不會勉強你。而且,管事也不耽擱你伺候我。你看馮內侍,他管的事更多。我手頭沒人可用,還指望把你培養出來,你再多培養些徒子徒孫給我使喚呢。”
聽得他這麼說,知雨這才端正面色:“既然殿下需要,那臣便盡力去試試!”
白殊含笑點頭:“行了,現在先去給我找個酒盞來。”
知雨應過一聲,轉身要走。
白殊突有所感,在腦內開啟定位一看,果然見到代表謝煐的黑龍標在百米之外快速靠近。
他輕輕一笑,叫住知雨:“剛說錯了,是找兩隻酒盞。”
知雨有些莫名其妙,卻也應著聲去了。
趴在旁邊的小黑抬尾巴拍白殊:【你不讓人往宮裡傳話,就是等著天子追出來找你?】
白殊伸手在它腦袋上揉了一把,笑而不語。
永樂坊住的都是高官顯貴,晚間的街道上就不像別的坊那麼熱鬧,雖也有人走動,但基本上還是安安靜靜的。
現在這片安靜被一陣馬蹄聲打破,一隊人馬從街道中央小跑而過,引得路邊少少幾人都轉頭去看。見到是宮中侍衛,人們又紛紛低下頭,卻也沒忍得住偷眼繼續看。
謝煐耐著性子壓著馬速,一路小跑到上景宮前門。
侍衛急急敲開門,沒等出來見到人的門房跪下去,更沒等大門開啟,謝煐直接跳下馬,跨過門房出來的小門急急往裡走。
已經到了這兒,侍衛們也就不那麼緊張,只有幾人跳下馬跟上,其餘人慢慢等著開一扇門牽馬進去。
謝煐開啟定位,奔著白殊的火鳳標而去,快到跟前才發現,白殊竟是待在寢殿裡。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除非白殊就將僕從們的用品,否則也就只有寢殿這裡還留著東西沒搬進宮。
而一想到寢殿裡留下的那套枕被……謝煐突然感覺心跳得快了一拍。
便在這時,他發現代表小黑的貓爪子在慢慢往外移動。
果然,待謝煐走上階梯,就見小黑站在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