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
伊落抬眼看他,夾起片肉塞進他嘴裡,笑道:“你當我那段時間為什麼總和你一起烤肉。你老想烤肉給我,我不盯著怕又會拉肚子。”
葛西爾嚼著肉,表情卻有些沮喪。
伊落抬手拍拍他手臂:“別傷心,後來不就練出好手藝了嘛。”
說完又餵了他幾片,把葛西爾哄得恢復好心情,拿起筷子回喂。
白殊在旁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覺有東西伸到嘴邊,垂眼一看,發現也是肉。
他側頭瞥向旁邊,就見謝煐穩穩地舉著筷子。
白殊有些好笑,微微低頭,連肉帶筷子一起含進嘴裡。
他目光一直看著謝煐,唇角稍稍翹起。
謝煐視線落在白殊的唇上,慢慢抽出筷子,彷彿還看到那極有光澤的雙唇在筷子上吮了下。
白殊細細嚼著肉,看著謝煐再夾一片肉送進自己口中,筷子在嘴裡停留的時間似乎有那麼一點過長。
他的目光又轉向謝煐耳朵,不出所料地看見耳尖浮起一層薄紅。
一頓主賓盡歡的晚飯吃完,葛西爾和伊落返回竹影院。
外頭太冷,白殊便在最寬敞的議事殿裡散步,小鹿也跟在他身邊一同走。
議事殿除了深處被隔出的書房、臥房、浴房,前頭也用屏風隔成兩部分。
在不議事之時,屏風後便是輪值小廝們等候召喚的休息之處,設有軟榻和案几。小爐子上坐著水壺溫水,再擺上熏籠,也相當暖和。
現在這裡還多加了小黑睡覺的小墊子,和小鹿的窩。自從小鹿恢復好,白殊就將它的窩從臥房內移到外間,今日搬遷,自然就一起搬了過來。
他和謝煐都不拘著小鹿,任它在上景宮內隨意走動,只給它掛個鈴鐺方便尋找。不過小鹿多數時候還是喜歡待在他們附近。
白殊消過食,去洗了澡,讓知雨伺候著洗漱好,便打發知雨回廂房休息。
隔間的中空牆內部已經通上煙,床邊不遠還擺有個熏籠,將房裡烘得暖洋洋的,即使窗縫裡漏進點風也不影響。
白殊只穿中衣,靠坐在床上,腿上蓋著被,肩上披件棉衣便夠暖和。他隨便選部劇,開上三倍速播放,卻依然被劇情無聊得昏昏欲睡。
也不知看了多少集,才突然被拉門的動靜驚醒。
白殊轉過頭,見同樣只著中衣的謝煐走進房,身上還帶著水汽,明顯是剛洗過澡。
後面有個小廝垂著頭端水進來,伺候謝煐洗漱,眼神絲毫不敢往床上瞥。
白殊往床裡挪了挪,給謝煐騰出點位置,一邊問:“明日休沐,殿下可有緊急事?”
“沒。”謝煐答一聲,又問,“明日二十,你要去應玄觀上香吧。”
白殊漫聲應著,隨著謝煐彎腰,目光在他那雙顯得更筆直修長的腿上掃視過。
謝煐收拾好,再散開頭髮。待小廝退出去關好門,他便走到床邊坐下,傾身去吹床邊案几上的蠟燭。
當吹到只餘最後一支燭,兩隻手突然繞過他腰間,緊接著另一人的身軀就貼上後背,溫熱的氣息也在耳邊吹拂。
白殊輕聲問:“這房裡弄得這麼暖,對我是合適了,對殿下會不會太熱?”
謝煐有些僵,暗暗吸口氣,才回道:“還好。”
白殊低笑:“是嗎?可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冒汗?”
謝煐再次吸口氣,留了最後一支燭沒再吹,抬腿坐到床上,側過身將白殊拉進懷中。
白殊向前一湊,鼻子在謝煐臉上輕輕蹭過,唇與唇將碰未碰。
他還裝著一本正經地在說話:“要不,等下睡覺時就把熏籠拿出去吧,反正有殿下給我當暖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