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此時卻是改了主意,直接走進屋裡。
房內,白殊正抱著琵琶,在李若兒的指導下撥絃。
見到謝煐進來,他將撥子插在弦中,把琵琶遞還給李若兒,一邊笑道:“辛苦十娘。”
李若兒盈盈一笑:“楚溪侯客氣。”
又起身對謝煐蹲個福禮,給兩人倒上熱茶。
謝煐對她點個頭,卻是對白殊道:“三郎若想學琵琶,可將十娘召到府中去教。”
白殊笑笑:“也不是,剛才就是閒著,想試試罷了。”
還不著急走,謝煐坐下來端起茶,吩咐李若兒隨便彈些曲子,然後在腦內和白殊閒聊。
白殊:【肅王怎麼樣?】
謝煐:【該是聽進去了,至於能不能躲開暗算,還要看他自己。】
白殊:【得派人盯著他吧。就他那個遲鈍的性子,被人賣了估計還幫人數錢呢。】
謝煐琢磨一下那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覺得挺有意思,一邊回道:【放心,讓衛率挑了最機靈的斥候去。】
兩人聊著天聽著曲,待足一個時辰,方才一同上了白殊的馬車,返回上景宮去。
上午謝煐送走肅王,下午白殊迎來笑得合不攏嘴的劉繼思。
劉繼思是捧著一疊賬本來的。
“過個千秋節,我們可是大賺,香皂和香露都賣瘋了!商隊也出發了,快的話還趕得及回來過年。有些地方的官員聽說我們商隊要去,直接要了一批貨,讓我們給捎過去。”
說完這個,他抽出最下面那本薄冊子:“老花目鏡的訂單也相當多,果然得天子稱一聲好就是不一樣。”
白殊隨意翻看著,一邊回道:“等需要的人都用上了,後續訂單就會降下來。”
劉繼思不在意地擺下手:“光現在的訂單量,就夠我們做上一年了。這還只是安陽,後續騰出手,可以向周邊發展發展。而且你也說,這東西是消耗品,過個年鏡片花了還得換,可以細水長流地做下去。”
隨後,他話鋒一轉:“青淄那邊來信,瑟瑟的礦脈已經確定下來,挺淺的,開採難度不多大,預計明年就能見到收益。”
白殊點下頭,並不意外。當初那些碎原石能被噴出地表,就表示礦脈不會多深。
賺錢的事不用他操心,他只讓知雨取來先前畫好的幾張史更漢畫像,遞給劉繼思。
“這人最近在江南出現過,商隊過去時順便留意一下。若是遇見了,能抓就直接抓,不方便下手就留人儘量跟著。”
劉繼思沒多問,收好畫應下。
話說得差不多,他才捧起茶慢慢喝,順便打量起這間第一次來的暖閣。
劉繼思也算是親近的兄長了,白殊就直接在臥房裡見他,只往床前架個屏風擋一下。
此時看他打量,想起來問一句:“表兄什麼時候搬進新家?我去賀喬遷。”
劉繼思有白殊提供的訊息,準備得早,順利地買下一座平川王的大宅子,修整修整便能住。
此時聽白殊問,他就笑道:“我和幾個兄弟已經搬進去了,不過正式遷居要到開春,天暖和起來再讓老人和孩子們從江陽過來。”
劉繼思沒多說自家,目光瞥一眼隔門,降低了聲音問:“太子在隔壁?”
白殊:“嗯,要見他嗎?”
劉繼思忙擺手:“不了不了,沒緊要事,不打擾太子。”
他抬起茶盞緩緩喝一口,眼中閃過幾分猶豫,最終還是老父親心態佔了上風,低聲問:“那三郎如今是……搬過來與太子同住了?”
白殊點頭:“這邊暖和嘛。”
劉繼思細細打量他幾眼,感覺他和以前也沒什麼不同,就隱晦地問:“還在讓楊老大夫看診嗎?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