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聲冷笑:“寧王府送出來的東西,也是你敢不收的?”
便在此時,一道厲斥響起:“帶上你們的東西滾出去!我就是死,也不會進寧王府當妾!”
白殊抬眼看去,便見一個約摸十五六歲的俏麗少女撥開人走出來,狠狠地瞪著對面幾人。
管事也沒惱,只是嘿嘿冷笑。不過,他剛要說話,卻感覺腰帶被人拽住,緊接著整個人騰了空,再下一刻,就重重摔在地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又聽見一陣撲嗵聲——他帶來的家丁和禮盒也全被扔出了邱家大門。
管事摔得重,一時甚至爬不起身,只能一邊揉著屁股一邊氣得大叫:“誰!是誰敢動寧王府的人!”
這時,他眼前出現一雙淺色的靴子。
管事一愣,瞧出這料子不一般。他抬起頭,順著靴子又看到衣服、腰佩、黑貓,最後看到一張美若仙人卻也冷若冰霜的臉。
白殊站在門口,垂眼看著他,冷冷地道:“是我叫人扔的。寧王若有意見,讓他去上景宮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反應
白殊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什麼不堪入目的骯髒之物, 身旁一群東宮衛殺氣騰騰。
管事的面色漸漸蒼白。他便是不認得人,也認得東宮衛的服飾,再聽一句“上景宮”, 眼前這人的身份不用猜便能知道。
但他轉念一想,楚溪侯的仰仗不過就是聖上一點偏愛,可要比偏愛,又哪可能比得過聖上的親兒子寧王?雖然身邊東宮衛看著兇,可那是太子的人。太子現在還揹著個憋屈至極的“嫁人”名聲,手底下的人怎麼可能真聽楚溪侯的。
想到此處, 管事心定下來,扶著腰爬起身, 呲牙咧嘴地對白殊放狠話:“楚溪侯,某勸你莫要來管寧王府的事!否則, 只要寧王在聖上面前提一句, 你可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
說完, 他目光又掃過一眾東宮衛:“還有你們, 這麼聽太子‘夫君’的話, 又把太子置於何地!”
聽到管事特意強調的“夫君”二字, 東宮衛們頓時目光更加兇狠。
管事被瞪得忍不住退後兩句,卻還嘴硬道:“某、某說的可是實話……”
白殊冷笑:“你這張嘴既然不會說話,不如就別要了。”
他話音剛落, 孟大便跨步上前, 出手如電,抓住管事的衣襟將人扯到近前, 揚手就扇了六個響亮的耳光。直打得管事雙頰高腫, 口唇冒血, 話都說不出來。
最後, 孟大將人向著後方陸續爬起來的家丁一扔,沉聲道:“誰還要上來找打?”
隨著他的話,護在白殊身旁的東宮衛中走出十人,個個都目光森然地打量眾家丁,彷彿在挑選下手物件。
這些家丁平日都是欺軟怕硬,此時看得膽寒,扶著管事的兩人已經在小聲勸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啊管事”“回去稟報寧王吧”。
白殊目光移向圍觀眾人,側頭和知雨說了幾句話。
知雨越過寧王府那些人走到前方,對越來越多的圍觀百姓做個團揖,亮開嗓子道:“楚溪侯方才說,若是寧王再要強納哪家女郎,凡有膽量反抗者,皆可到上景宮尋他庇佑,必不會讓人被寧王糟蹋!”
圍觀眾人的議論聲頓時變大,後頭還傳出幾聲叫好。
被扶著的管事口不能言,只得伸手顫巍巍地指向白殊,卻又被孟大一掌拍掉。其餘東宮衛也再次逼上前。
管事見東宮衛竟真的要護白殊到底,只好口齒不清地吩咐人:“回、回去再說……拿上東西!”
家丁們心驚膽戰地蹭過去,發現東宮衛沒有動手,便飛快地彎身將那些禮盒抱回來,再有兩人架著管事,衝開觀圍人群跑走。
自然又引得人